“嗯。”
沈綏淵淡淡“我是左撇子。”
確定剛剛沈綏淵是右手簽字的醫護人員“”
不過沈綏淵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說什么,就給沈綏淵抽了血。
儀器很快就出了結果,顯示異因子為零。
醫護人員有幾分訝異,但還是恭喜了沈綏淵。
沈綏淵“我什么時候可以走”
醫護人員道“您還得在這住兩天,這兩天我們還會安排抽血。真的很抱歉,但這是必要流程,感謝您的支持。這兩天我們會為您伙食,您有什么忌口嗎”
沈綏淵心說要是沈霧的話,那可太多了。
他不確定這一次沈霧什么時候會醒來,身體的掌控權會回到沈霧的手上,畢竟沈霧才是主人格,因此沈綏淵干脆報了一大串,把沈霧不吃的都說了。
聽得醫護人員一時間有點麻木“”
他最后只好道“您就將就一下吧。”
沈綏淵抱胸,眼底掠過一抹冷嘲。
醫護人員離開后,又有人敲響了隔離房的門。
還在想有什么辦法哄著沈霧出來的沈綏淵有點煩,這些人有事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他語氣不佳“還有事”
門外的鐘隊直接推開了門。
他看向沈綏淵,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一定要來和這個人面對面聊一聊。
而等到面對面了,他又詭異地有著幾分陌生感。
不是因為在便利店時他好像沒記住他的模樣,而是另一種很奇怪的陌生感,偏偏這陌生感中又離譜地夾雜著幾分熟悉。
鐘隊道“你好,我叫鐘望,我們在便利店見過。”
沈綏淵掃了他一眼。
鐘望個頭不低,留著寸頭,身材也很好,看著剛硬。
他下頜處有一道舊傷,為他添了幾分匪氣,多了些兇悍的感覺。
他沒見過這個人,事實上沈綏淵見過的人很少。
他只在沈霧失去意識的時候才有身體掌控權,而人格分裂,兩個人格間是不會共享記憶的,所以他并不知道這個人跟沈霧說過什么。
甚至沈綏淵不知道沈霧在別人面前是個什么形象。
他回憶了下沈霧跟他用本子交流時的情形,在沈綏淵的腦補里,沈霧一直都是個嬌氣的、愛撒,跟個小少爺似的。
但同樣軟軟的,很可愛。
要他學沈霧跟他溝通時的“語氣”和別人說話,沈綏淵是打死都做不到,所以沈綏淵只能盡力不讓自己看上去太過鋒銳“你好,是有什么事嗎”
鐘望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他的第六感促使他過來“沒什么。”
他看著面前的人,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的記憶有點錯亂,又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只是來跟你說一聲,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沈綏淵挑了下眉“好,多謝。”
鐘望走了后,沈綏淵到隔離房的洗漱間洗了把臉。
這邊沒有監控,沈綏淵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溫柔地撫了撫。
他一直都知道他們這張皮囊長得多好看,不然也不會總是在本子里問沈霧會不會有很多人跟他們表白,說要追求他們。
不過沈霧總說沒有。
沈綏淵不認為沈霧會騙他,但剛剛那個叫鐘望的異能者是因為這張臉嗎
這也無可厚非。
畢竟他這張臉,就算是他自己,有時看著也會忍不住咽口水。
太漂亮了。
“不是,我是他老板,就是那個便利店的老板。”
身穿白襯衫的男人有點焦急地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我問問我員工什么情況,這也算是機密”
異常管理局的前臺盡職盡責“是的,很抱歉。”
鐘望出來時,就看見這一幕,因為捕捉到某個關鍵詞,他走過去“怎么了”
前臺喊了聲“鐘隊”,隨后恭敬地把來龍去脈解釋了遍。
鐘望掃向這個看上去才二三十的青年“你和他沒別的關系”
青年愣了下“沒、沒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