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更想吃生的。
沈霧崩潰“哥我是人是人沒有人的食譜是感染種的而且這個感染種之前也是人”
沈綏淵挑挑眉“你這會又不分你啊我啊,不講也許我們從一個靈魂分裂成兩個靈魂后就是兩個獨立的了”
他誘丨哄他“你就當作我是我,你是你,是我吃的,不是你吃的。”
沈霧“我怎么當做我們是一個胃啊”
沈綏淵“你可以現在睡過去,等我消化完了喊你。”
沈霧“”
他有點絕望,但又在沈綏淵的堅持中有幾分妥協了“你真的非要吃嗎”
沈綏淵舔了舔牙尖,要不是因為沈霧,他現在已經像是野獸一樣撲上去大快朵頤了“嗯。”
沈霧自暴自棄地把所有掌控權都給了沈綏淵,眼不見耳不聽為凈“你就當我不存在吧。”
于是沈綏淵勾勾唇,在腦海里夸了句乖孩子,就迫不及待地直接撕下了那感染種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很奇怪。他的口腔結構明明與人無異,但撕咬能力卻形同猛獸一般,甚至于可以將骨頭都咬碎,一起吞咽下腹。
等到吃完最后一塊肉時,沈綏淵舔了下自己的指縫里的血,黑暗里的亮金色豎瞳分外冰冷又帶著驚人的兇戾感,像是吃人的暴君。
他按了按自己的肚子,明明吃掉了整整一個感染種,卻完全感覺不到肚子被填滿,甚至更加饑餓。
沈綏淵回身看向窗外,在電閃雷鳴和暴雨中鎖定了幾個方向“寶貝兒,我們打個商量行么。”
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的沈霧一聽沈綏淵這么喊他就知道情況不妙。
上一回沈綏淵在本子上這么寫,就是想在白天出來。
他同意了。
然后當天晚上沈霧半夢半醒時,感覺手臂有點酸痛。
再第二天,他聽說那幾個嘲笑他是沒爹媽的野種的同學不知道被誰在沒有監控的小巷子殺了。
而且是鈍器殺死的,全身的皮肉連帶著骨頭都被砸得稀碎,混在一起,根本沒有分不出來誰是誰。
但沈霧永遠不會絕對拒絕沈綏淵,因為沈綏淵就是他自己“你想干嘛”
“沒吃飽。”
沈綏淵又舔了舔自己的尖牙,他注意到他的牙齒好像都尖利了不少,而且舌頭也好像長了些。
他低喃著,如同惡魔臨世“好餓啊。”
沈霧“你不能從正門出去,單元樓門口肯定有異能者守著。”
“住得不高,可以跳窗,那邊有棵樹,可以跳到上面出去。”沈綏淵回答得很迅速“我會做好偽裝,不會暴露。”
而且雨天,很好偽裝。
沈霧最后只能顫著聲音說“那、那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殺人,只能殺感染種。”
沈綏淵勾起唇,有幾分意味不明“你果然知道啊。”
沈霧小聲“我們是一個人,我當然知道是你干的。”
他確實沒有記憶,但他猜得到。
他只是沒有想到他在本子上寫“我好討厭他們”,另一個他就會去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