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也說“x病毒是有影響信號的能力的,不過需要達到一定濃度。但這并不應該影響到檢測儀。”
所以也還不一定是x病毒導致的。
沈霧看向王載,問出最關鍵的問題“你們村子到底怎么回事”
王載嘆了口氣,模糊掉了前情,直接說變故“一周前,際叔他兒子忽然瘋狂愛吃蘑菇,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蘑菇,得是山里的野蘑菇。”
沈霧聽到這一句時,就想說膽子真大。這可是山里的野蘑菇,就算是經驗再老道的“獵人”都有栽在這上面的時候,每年關于吃看著像可食用蘑菇其實是毒蘑菇而中毒的新聞不知道有多少。
不過
沈霧溫聲問“是那座孤山的蘑菇嗎”
王家村里有一座山不算高,但很荒涼,那種荒涼不是指寸草不生,相反正是因為草太深、樹太粗,沒有路可走,所以才寥無人煙。
而那座山他們自己叫做“孤山”,沈霧和言今早也是想去那座孤山看看。
王載愣了一下,沈霧和言很明顯地捕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猶疑,才聽他繼續道“對,還非得是那座山里的蘑菇。”
這就很有意思了。
沈霧似有所悟地聽王載繼續道
“而且他并不是個例,在他出現這樣的異常的當晚,際叔也出現了和他一模一樣的癥狀。甚至在第一天,好些人家的男丁都這樣了。”
王載說“他們整整三天只吃孤山的蘑菇,別的什么也不吃。在三天后,又有新的變故出現。”
王載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表情復雜“最先出現變化的還是際叔的兒子,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尖細,然后慢慢地到現在我今早悄悄去看了眼。”
他咽咽口水,看著像是被嚇著了“他的體型變得像是女生,而且還長出了那個”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說才好,王載紅著耳朵和臉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女人。”
沈霧微微瞪大了眼睛,輕吸了口氣,瞧著像是有幾分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從一個男人變成了一個女人”
王載也是一副沒法接受的模樣,他點頭,苦笑道“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我甚至都覺得是自己在做夢。直到這些天村里之前總在外面干活又或者在外面晃蕩的男人都陸陸續續地不見了蹤影。我猜他們大概是像際叔的兒子一樣。”
因為變成了女人,所以閉門不出。
沈霧右邊的眉毛稍挑,他沒被眼罩遮住的左眼流露出一絲古怪,最后在這安靜的氣氛下,沈霧到底還是開口“他們變性別,有什么別的異樣,又或者痛嗎”
王載莫名地看向沈霧“不吧我家那條路出去有一戶人家,鄉下隔音不好,要是痛,我應該能聽見他家兒子的慘叫聲。畢竟之前他們家只是在院子里吵架,我也是能聽見的。”
王載他們那條路雖然是只有他們一戶人家,但架不住鄉下沒有別的建筑物隔,加上自建房確實只是磚瓦堆砌在一起,沒有別的隔音措施,又沒有汽車和別的嘈雜聲,王載說他能聽見,沒有什么不對。
于是沈綏淵像是有點興趣,但不多地輕呵了聲“還真是無痛變性。”
沈霧嘀咕“哥哥你沒有心。這話題也算嚴肅吧,多少也能稱得上沉重吧,你居然在想這個”
沈綏淵語調散漫“他們怎么樣和我沒關系。”
沈霧動了動唇,無法反駁。
尤其沈綏淵下一句是看似不經意,卻始終在遵守的“我只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