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霧已經重新掌控了話語權,他怔愣了一下,沒明白“什么聲音”
站著的寧歸晚看向坐著的沈霧,居高臨下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而沈霧則是很平靜地看著他,甚至沈綏淵有點不爽,都被沈霧壓下。
最后寧歸晚像是確定了他沒有在說謊后,拋了句“你的異能還沒完全覺醒”,就帶著自己這邊的人全部離開了。
沈霧輕啊了聲,還在想還沒覺醒完嗎,就聽沈綏淵有點不耐地說“下次出去聊。”
沈霧“”
沈綏淵的尾巴糾纏著左手的力度又大了點“空氣中全是他們留下來的氣息嘖。很煩。”
完全沒有聞到什么、只聞到了自己手里化得剛好拌一拌可以當奶昔吃的冰淇淋香的沈霧“”
他嘀咕“哥哥,你覺醒的異能真是惡魔嗎這領地意識怎么感覺好像狗呢。”
沈綏淵輕哼“罵誰呢”
說沈綏淵像狗就是說自己
沈霧想了想,就不重復了。
寧歸晚找到鐘望時,鐘望正在跟風入說這些天發生的事風入上周因為隸屬于箱凝市的一個縣級攻擊性異能者出現了缺口,所以去支援了。
“他就是沈霧那個關系很好的丙級異能者”
寧歸晚打量了風入一眼。
風入笑了一下,很好脾氣的模樣“不能說關系很好吧,我和沈霧是高中同學,那會兒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門。現在正好又是鄰居。”
寧歸晚并不在意他們的關系“你們打算打感情牌拴住他”
風入稍頓,沒有接話。鐘望則是沉默了會兒,語氣也有點淡“上面的命令。”
于是寧歸晚又看向了風入。
她打量人的目光素來不客氣,配上她凌厲的眉眼,總會讓人心生不適,脾氣暴一點的,大概就直接會被她的視線點炸,當即就要撈起衣袖來和她干架。
可風入卻只是有點疑惑地看著她,甚至還很溫和地問“寧老師,怎么了嗎”
寧歸晚收回視線“沒有。”
她跟鐘望說正事“他異能還沒有完全覺醒,直接喂他異能者病變成的感染種。”
鐘望還未說什么,寧歸晚就冷冷道“鐘隊,收起一些沒必要的神性心理,他現在需要的是早點覺醒完。半個月后就是一年一度的集中訓練了,他需要參加。”
說到這,寧歸晚稍稍瞇眼,審視的感覺再次出現“還是說你是故意不想讓他去參加集訓”
鐘望面不改色“他只是編外人員,按照規章制度,編外人員無法參加集訓。”
寧歸晚輕嗤“但他是惡魔。有很多綠燈都可以為惡魔而開,這點我想你比我更明白。”
的確。
鐘望無法反駁,寧歸晚又說“鐘隊,我希望你明白誰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世界最后一天,我們隨時都要為這個可能性做出準備和犧牲。”
說完這話,寧歸晚就直接越過他們往前走,跟在她身后的幾個人都頭皮發麻。哪怕這么多年已經見多了這場面,但還是不免低著頭,在路過鐘望時流露出抱歉和尷尬的神色。
只有之前喊寧歸晚學姐的那個男人,他雖然是在替寧歸晚解釋道歉,但卻并不窘迫,甚至還有點和寧歸晚白臉的感覺“鐘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學姐就是太著急了,畢竟根據你們提交的報告來看,惡魔覺醒異能都一個多月了,這還沒完全覺醒,要是在總部”
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鐘望自然能領悟。
要是在總部,換了別的負責人,肯定傾盡全力地“喂養”出惡魔來。
寧歸晚又在那頭喊了聲“田開鳴。”
田開鳴慌忙應聲,好像很怕似的,可趕到寧歸晚身邊的步履卻又透露出一股從容不迫。
風入只是性格好,不是沒腦子,他看著那幾個白大褂遠去的身影,輕輕喊了聲“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