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是沈綏淵回得他“睡吧,我盯著。”
千誠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但想到來的路上在箱凝市坐出租車去火車站的路上時,沈霧也靠著車窗好像睡著了,就以為沈霧是那種上車就睡的體質,故而沒有多想。
而沒過多久,千誠也打了個哈欠。主要是杉常市太大,從火車站到異常管理局,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千誠便想著自己也淺瞇一下好了。
漆黑的suv轉過一個又一個的彎,街道上的建筑物也逐漸從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轉變成了較矮的樓房,行人與車輛也少了許多,甚至就連路過的公交站牌都沒有那么科技化了。
到最后干脆進入了郊區,道路都窄了許多,車子也直接越過警戒線,駛入明明擺放了“正在施工請繞路而行”的牌子的公路。
“千誠先生”
“沈霧先生”
坐在副駕駛的工作人員喊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后座的回應,于是司機便將車停下。坐在前座的兩個人都沒有動靜,等了好一會兒,副駕駛的工作人員才又喊了一聲。沈霧和千誠還是沒有給予反應,于是坐在的副駕駛的男人開門下車。
司機打開了車門鎖,男人拉開了沈霧這邊的車門,看著仰頭靠在靠背上睡著了的沈霧,原本恭敬和善的目光消散得一干二凈,只有怨恨和濃濃的厭惡。
他掏出自己腰包里的針筒和藥劑,熟練地將藥劑打入針筒中。再然后,他手里的針就要沖著沈霧的脖子而去,卻忽然被一股巨力攥住了手腕。
男人驚愕地看向沈霧,就見“沈霧”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那雙血橙色與亮金色平分的豎瞳分外冰冷,帶著濃烈的殺氣。
“沈霧”稍稍用力,男人的臂骨就硬生生被他折斷。巨痛讓男人的臉當場就扭曲了起來,甚至痛到第一時間失聲,喊叫不出,眼前一黑的同時也是冒出無數冷汗。
司機當然注意到了“沈霧”的異常,他一踩油門就要發車,結果沒想到“沈霧”在他踩下油門前就先抬腳一踩,車子直接被他踩出一個窟窿,連帶著輪胎也硬生生粉碎。
車子觸發自帶的保護系統,無法再啟動。
然而就是這樣的動靜,都沒能讓坐在“沈霧”身邊的千誠醒來。
“沈霧”動了動手,很明顯是動了殺心,但卻又在半道改勢,只是用手刀劈暈了兩人。
隨后“沈霧”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我來說吧。”
溫和的語調響起,沈綏淵卻沒有讓位置,電話那頭青梔的聲音再次出現“沈霧怎么了”
沈綏淵漫不經心地想了想“能讓我嘗嘗你身邊那個感染種么”
青梔“”
她蹙起眉“你打電話給我就是跟我說這個小綠不可能成為你的食物,但如果你一定需要小綠這樣的感染種我可以想辦法幫你申請一下,看看總部還有沒有神樹相關的東西。”
沈霧在腦海里說“哥哥,這個應該是真的。”
沈綏淵嗯了聲,保險起見,還是再問了句“你們異管局派人來接我和接我和他了”
他不記得千誠的名字,只能中途改口。
青梔眉頭擰得更緊“沒有。”
她像是想到什么,語速都快了幾分“不要跟他們走但麻煩穩住他們,他們很有可能是真正的抗爭派成員,等我過來,或者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
“已經解決了。”沈綏淵懶得聽她多說“沒死。你自己定位我手機。”
于是不到二十分鐘,沈霧見過的那架直升機就盤旋在了他們腦袋頂上。
數根藤蔓將穿著特別行動隊白色隊服的青梔送下來,沈綏淵看了看青梔。
青梔“怎么了”
沈綏淵腦海里還是沈霧剛剛那句“好帥啊”,故而語氣有些涼“你每次都要搞這動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