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三天的理論課后,接下來就是連著七天的裝備課。裝備課不僅僅是指槍械,還有裝甲車和針對感染種和一些攻擊性異能開發出來的防護裝備。也有新時代的冷兵器,指激光刀以及用感染種做出來的一些無法承載火藥,但十分鋒利堅韌,輕輕松松切割鋼筋的都不少。
沈霧讓沈綏淵順便看看什么類型的武器比較順手,他們好確定要攢積分定制怎么樣的武器。
的確,因為沈綏淵的惡魔異能,沈霧要是提,異管局肯定能免費給他,但沈霧不想這樣,哪怕沈霧沒有換陣營的想法,這還是會讓他感覺自己欠了什么。尤其沈綏淵幾乎吃空了祥湖省所有異管局收押的感染種這件事已經讓沈霧感到不好意思了。
干多少活得到多少東西,沈霧的信條一直如此。
然而沈綏淵什么武器都摸過了,無論冷熱,甚至連比較古老的弓箭都上手試過,就是沒找到他覺得趁手的武器。
千誠都經過幾番糾結,最終在諸葛弩和袖箭中暫時選擇了諸葛弩他是直接用自己的異能做泥箭,這樣發射出去后,也可以根據戰斗情況臨時變更箭矢方向、形狀和作用。至于后續要不要變,還得看后面的體術課如何。
沒挑到趁手武器的也不只是沈綏淵,有些異能者的異能比較特殊,所以不用固定武器,甚至不需要武器。譬如鐘一閆,譬如陶可可,還有那位刺頭曾禹。
這里就不得不說一句,陶可可的異能真的超出所有人想象,她的硬化可以將任何東西都變作武器,異能本身也是一種極大的殺器。因為她可以硬化人體,類似于美杜莎的眼睛。唯一的缺陷就是必須她碰到。
而在裝備課過后,也就是集訓的第十一天,預熱的體能訓練課從晚上挪到了一整個上午,下午則是格斗訓練。
這安排是真的有點魔鬼,一上午的體能訓練結束后,下午的格斗訓練開始時,就有異能者想要休息了。
因為這種前期課程成行來了就是殺雞用宰牛刀,所以只有陳孚在。“少爺”身份到底還是比不得拳頭好說話,鐘一閆第一個不干了“我的異能根本就沒有人可以近身我,我不用做這個訓練都可以。”
鐘一閆是乙級的異能者,異能偏偏還是火,陳孚心知肚明他的異能是不能百分百反彈鐘一閆的異能,所以沒有說什么,而是示意鐘一閆和“沈霧”出列。
“哥哥,他可能是要你跟鐘一閆打。”沈霧占據了左眼的視野,但也只占據了左眼“你要全部視野嗎”
沈綏淵懶懶地在陳孚的示意下站定在陳孚面前“不用,打個小孩而已,沒必要認真。”
陳孚走近沈綏淵兩步,沈綏淵下意識要退,看得陳孚打了個問號“”
他喊住“沈霧”,想起“沈霧”的檔案有說沈霧不喜和人有過近距離,只好先說了句“有秘密任務給你。”
沈綏淵側了側身子,借著遮掩跟陳孚打了個手勢,暗暗指了指背后不遠的鐘一閆,示意自己明白。
陳孚便沒有再靠近他,心說這是真不喜歡和人距離過近啊。
隨后下一秒,沈綏淵一轉身,就以一眨眼的速度出現在了鐘一閆的面前。其實鐘一閆在陳孚喊他和“沈霧”出來時就有所警覺了,但奈何他沒想到沒有人喊開始也沒有提前說明,“沈霧”戴著手套的右手就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只跟瞬移似的出現在他面前的豎瞳一片冰冷,“沈霧”手上恰到好處的力量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他要是敢用異能,“沈霧”就真敢掐斷他的脖子。
那種壓迫感,真的讓鐘一閆的腿有些發軟。
和之前那次直接把他丟出窗戶以及后來課程上的優越表現不一樣,這一次鐘一閆是真正地感受到了“沈霧”帶來的正面壓力。那種危險感比他當初覺醒異能前摔倒在了一只乙級感染種面前,親眼看著那只乙級感染種沖他拍下爪子還要恐怖而龐大。
當時他感受到的只有面對死亡的一片空白,而現在他感受到的是像是要將他靈魂都粉碎的恐懼。
沈綏淵松開手,后退了一步,在腦海里跟沈霧說“好菜。”
根本就不用打起來,面對“敵人”突如其來的襲擊,鐘一閆連一點反應都做不出來。
陳孚抱胸“看見沒,知道為什么每個人都要上格斗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