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含著嘴里那口還有點燙的蛋羹,含糊不清地問“哥哥,你在吃醋么”
“不可否認有。”沈綏淵低嘆“但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主人格和他不一樣,主人格是需要朋友的。
知道沈霧人格分裂的只是極少數,“沈綏淵”是不被熟知的存在,“沈霧”需要作為人應該有的社交圈,哪怕小,也得有,但“沈綏淵”這個沒有身份證的“人”不需要。
沈霧彎眼,心情輕快起來“哥哥。”
他喊另一個自己,卻又不說干什么,沈綏淵應了一聲,也沒等到后續。
偏偏沈霧又笑瞇瞇地再喊了聲“哥哥。”
沈綏淵還是應聲“嗯。怎么了”
沈霧仍舊不說,咬著沈綏淵喂來的排骨,像小孩子一樣小幅度地晃動著身體表達自己的愉悅。
沈綏淵愛自己這份孩子氣,沒忍住放下筷子捏了捏左臉“到底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說嘛。”
沈霧紅著耳朵,吐出骨頭“就多喊你幾聲,再說哥哥你不是也知道我想說什么嘛。”
沈綏淵挑眉,故作不解“想說什么我不知道。”
沈霧“。”
他不理他,就只張口咬咬住遞過來的土豆,結果沈綏淵把手往外放了放“嗯”
沈霧“”
他想抬手奪過筷子,但左手又被尾巴困住,完全就是又在被另一個自己欺負“哥哥”
他扁扁嘴“你別惹我。”
沈綏淵莞爾“怎么要咬我呀,來呀。”
沈霧“”
他倒是真想,但問題是他要是一口咬過去時沈綏淵故意把身體控制權放給他再說咬沈綏淵就是咬自己,何必。
沈霧干脆祭出大招“那就不吃算了唄。”
沈綏淵立馬滑跪“別,我錯了寶貝兒。”
他松了松尾巴的同時,也把土豆遞了回來“我剛讓空調吹了下,涼得剛好了。張嘴,啊。”
沈霧被逗笑,也裝不下去生氣了,乖乖張嘴咬住。
而沈綏淵也是把他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我當然知道你想說什么。”
他彎眼,在腦海里響起的聲音充滿了愉悅“你想說我好愛你。”
沈霧一頓,脊背瞬間一繃,又覺得沈綏淵這話好有歧義。
他剛想說什么,沈綏淵便再笑瞇瞇地補了句
“是的,我好愛你。”
其實也沒什么歧義。反正無論是“我”還是“你”,都是一個人。
沈霧耳朵徹底變成火燒云,低下頭聲音飄忽著嘀咕“也、也不用特意說出來”
他知道的。
因為他也是如此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