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電劈在他尾巴上,只有微微酥麻的感覺,并沒有留下任何的傷口。
唐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
沈綏淵低喃了聲“寶貝兒,閉眼。”
沈霧深吸了口氣,乖乖把左眼的控制權交給沈綏淵“哥哥,你要小心。”
這一次新人類很有可能就是沖著他來的。
該說不說,好在千誠和鐘望趕了過來,在唐用和沈綏淵交手之際,千誠出手攔下那些“聞著味”來的感染種,并和鐘望配合著暫時攔下它們,以免沈綏淵還要分心打感染種。
對于唐用來說,這一次“沈霧”比之前還要難纏,在看見他的血刃朝自己砍來時,他體內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隱隱作痛,甚至鼻腔里都漫上了腥銹味。
唐用眼看要么就要被感染種撓,要么就要挨沈綏淵的刀,登時咬牙喊了聲“路青”
隨著他這一聲落地,寒氣瞬間彌漫上了每個人的心頭。
那些感染種齊齊被凍住、一根冰棱直接沖沈綏淵而來替唐用解圍同時,路青也是現身。
甚至不只是路青,還有一個拄著拐杖的男人,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胡子拉碴的糙漢。
“計劃有變。”
男人低嘆一口氣“田蔚暫時沒法用了。”
鐘望的槍口在男人出現的剎那就對準了他,素來偏向沉穩的鐘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猛獸,暴怒無比,咬牙切齒“先知”
千誠回首,看了眼那平平無奇的男人,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先知”
先知溫和地看向鐘望,就像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小孩,無奈地搖搖頭“鐘隊,你母親的死我也感到很遺憾,但當年我早就勸說過她如果愿意加入我們”
不等他說完,鐘望就直接開出一槍,但子彈還在空中時,就被路青凍結。
先知又是嘆出一口氣“鐘隊,脾氣不要那么大嘛。”
沈綏淵看向他,先知似有所感,偏頭和他對上了視線。
那一剎那,沈綏淵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好像在先知眼里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和情緒,但又似乎什么都沒有。
而最先挪開視線的,還是先知。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壓迫感,也許是因為沈綏淵那對異色的豎瞳,也許是因為“他”,反正沒有人能夠直視沈霧。
這點先知一直知道。
千誠微微偏頭,小聲問沈綏淵“沈霧,你打得過嗎”
沈綏淵“唐用可以,這個不一定。”
他指路青。
路青給他的感覺比唐用危險多了。
鐘望忍著怒火“他們是沖你來的。”
他跟沈綏淵說“我和千誠掩護你出去。”
而那頭先知也沒有站著等他們討論出個戰術再動手,在千誠問沈綏淵時,他就也偏頭示意路青“田蔚用不了,讓嚴言來幫個忙吧。”
于是乎,在沈霧他們準備動身時,被冰送出來的嚴言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沈綏淵那句別看他還沒來得及出口,一聲“定”,當場就讓千誠定住鐘望的直覺讓他免于一難,而沈綏淵對這類攻擊免疫。
跟著“定”而來的是路青的冰棱,沖著他們就來,千誠只能用意念控制了泥墻豎起,包裹住了他們。
沈霧在腦海里憋住了臟話“他怎么去新人類那邊了”
在看見“不可說”的那一瞬間,沈霧就明白了很有可能是嚴言將這些新人類帶進來的。
沈綏淵用血刃擋掉了穿透泥墻進來的冰棱,還能抽空在腦海里回一句“所以跟你說不要相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