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著頭,白皙修長的脖頸被拉直、拉長,凸起的喉結和旁側分明的頸線全部都被沈綏淵投下的陰影所籠罩。
沈綏淵雖然是他的副人格,與他有著完全一致的臉,但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息。
沈霧說不上來那是什么,反正和他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他的副人格,素來就讓人覺得危險,看一眼就汗毛就根根直立,讓人覺得天靈感都漫開了一片寒意。他就算再怎么裝、再怎么演,藏在平靜海面下的兇險也不會減去半分。
而沈霧現在就在被這份可怖脅迫著。
他的領地被掃蕩了一遍又一遍,他甚至因此出現了幻感,總覺得自己口腔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但其實并未破皮。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舌根都被吮得麻木了,更遑論其他的地方,就算是真破皮見了血來為這個吻助興,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沈霧有點無助地被沈綏淵攬在懷里,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掛在了沈綏淵身上,實在是沈綏淵太過分,他被親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有喘口氣的時間,短短呼吸一下,鼻腔間就全是沈綏淵渡過來的氣息,完全覆蓋掉了屋子里的陳舊味道。
偏偏他才歪了一下腦袋,沈綏淵就要追上來繼續。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沈綏淵保留著尾巴,尾巴還比之前沒跟沈霧“分割”時更加長階段覺醒后,沈綏淵的尾巴已經長到了接近七十厘米的長度,鱗甲也更為堅固漂亮。
他的尾巴勾在了沈霧的一條腿上,倒是沒做什么,就是緊緊地纏住了沈霧。
全是充滿占有欲的動作。
底下若隱若現的人聲大概是因為臨近營業時期大聲了不少,偶爾還能清楚地聽見幾個字音。但兩個人格都沒有空去在意,沈霧甚至完全忘掉了自己還有異能,可以借著異能嚇退沈綏淵。哪怕他已經徹底承受不住這個吻了。
沈霧是一直到察覺到沈綏淵甚至打算使用異能,將舌頭異變成那偏細長角狀的模樣去舔丨舐他觸及不到的更深層,才在這要命的溫柔鄉中驚醒,當機立斷地對沈綏淵用了異能。
只是他神思還飄著,壓根就沒有造成什么傷害,好似往大海里投了一粒指甲蓋大小的石頭。
不過到底有些漣漪激起,叫沈綏淵的動作頓了頓,眸中一閃而過的異色消失不見,好似一切都是錯覺。
沈霧還是被他緊緊扣在懷里,但至少終于有了喘丨息的空間。
他真的覺得自己差點窒息死。
口腔里能被觸及的地方,就沒有一塊不麻中泛疼,沈霧抿著自己紅腫的唇,看向沈綏淵的目光中既有控訴又有委屈。
沈綏淵被他這個眼神勾得更加躁動,那好不容易壓下去了一點的情緒再次翻騰起來,真有種不管不顧恨不得就在這里攬著沈霧把所有親密事做個遍的沖動。
但沈綏淵到底還是心疼戰勝了那些卑劣骯臟的念頭,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低首輕輕碰了碰沈霧抿成線的唇,討好似的摩挲了兩下,也沒說什么,可示弱的姿態確實存在且明顯。
沈霧對沈綏淵的底線很低,身上不斷散發的怨氣瞬間就消散了些,他只是稍稍偏頭,示意沈綏淵別再蹭了。
兩個人的鼻尖都冒了點細汗,蹭在一起有些黏膩,就像現在處于兩個人格之間的空氣一樣,充滿曖丨色。
他一偏頭,沈綏淵就沒忍住,纏著沈霧大丨腿的尾巴又緊了點,惹得沈霧擰眉,抬眼睖他。
沈綏淵低笑,稍微松了松無論是尾巴還是心里突增的獨占欲,都松了松。
沈霧對上他的笑顏,好不容易緩了點的心跳又開始鼓躍躁動,他覺得自己好不爭氣,哥哥笑一下就能把他這半邊靈魂給勾走,但一想他就是偏頭避了一下,另一個自己的精神波動就不對味,恐怖又陰暗,沖擊到他都有點瑟縮,只是被沈綏淵鎖在懷里,也躲不到哪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