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隨著寧歸晚那一聲落地,戴著面具的人松開田開鳴的同時也是一把推開了他,然后快步沖到了寧歸晚面前。無論是寧歸晚還是田開鳴,都來不及反應,一個躲不過,一個拉不住。
面具人一腳踹在了寧歸晚的腹部上,直接踹得她撞在墻上,隨后滑落在地,劇烈的疼痛讓她面色瞬間就變得蒼白,就連腦袋都磕破了一點頭皮,有濕黏的液體緩緩滲出流下。
她皺著眉,捂著肚子,哪怕疼痛讓她冒出了一片冷汗,她也始終冷硬。
面具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把拽起寧歸晚的衣襟,又將人拉起來,如同將一株寧折不彎的梅花從地里揪起來,非要壓彎她的傲骨“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寧歸晚只是個普通人,還是個怕疼的普通人,她緊擰著眉,沒有說話,因為她根本說不出話。
田開鳴就是在這個時候上前握住面具人的手臂“松手”
他急道“說了多少次不能對她動手,你急什么”
“為什么不能動手你不是不知道x冷卻劑對我們來說多重要你小子喜歡他,關老子什么事”
最后那句話在牢房里炸開時,田開鳴的臉色登時更加慘白,他看向寧歸晚,就見寧歸晚眸色無波,好似沒有聽見般沒有一點反應。這讓他腦袋又如遭重擊,怔怔地跪坐在那,面色變幻繽紛多彩,但寧歸晚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這時候有一個全身包裹得嚴實的面具人走了過來,制止了他們的混亂“田開鳴說得沒錯,她可不同于那些人,要是稍微有點差池,我們什么都得不到。”
寧歸晚被放下,她擦了一下流到了自己脖頸的血,田開鳴求助似的看向后來來的那個人,那個人并沒有為難他“去喊醫生吧。”
田開鳴連滾帶爬地起來,立馬去了。
沒過一會兒,就有沒偽裝過的女人走過來,看看寧歸晚,似乎是嘆了口氣,然后打開了藥箱“人家只是個普通人,你們下手能不能輕點自己都知道小姑娘是坐實驗室的,受不得這些”
寧歸晚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喊“小姑娘”了,她眼睫動了動,隨后就被女人溫柔地攬住扶起來,幫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先看看你頭上的傷口。”
她的手穿插進來,摸索了一下“只是破了皮,不用縫針,我給你噴點消炎藥,免得感染,這里環境不好忍忍。”
寧歸晚確實很怕疼,但她并不是那種不會忍的人,在消炎藥噴上來時,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也只是悶哼了聲。
女人看她,有點心疼,但更多的是欣賞,又不免有幾分惋惜。這樣的人,心不在他們這邊。
女人又輕輕按了一下她的腹部“疼嗎”
寧歸晚頷首,女人拿出暖寶寶“熱敷一下,回頭要是還有別的不舒服再想辦法給你做個檢查。”
這里沒有醫療儀器。
寧歸晚得出結論。
寧歸晚說好。
等女人走了后,寧歸晚看了眼一直惴惴不安盯著她的田開鳴,并不想說話,所以直接閉上了眼睛。
可田開鳴非要說“學姐”
他有很多話想說,但他熟悉寧歸晚的性格,他甚至其實是知道的。寧歸晚不會因為有人死在她面前就打破自己的原則,他和別人也沒有什么不同,他就是腦子有問題,非要找虐去試一下。
田開鳴苦笑“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他想至少她認出了他,是不是代表著她也是那么熟悉他的
寧歸晚淡淡“我看著像傻子”
田開鳴苦笑“學姐,我是傻子。我想不明白你怎么發現的。”
寧歸晚“因為只有你知道我研究的x冷卻劑最初版本可以徹底殺死異因子活性。”
這話徹底戳破了田開鳴心里的一些幻想,但他也并不意外,只是難免有些失落“學姐看樣子在你身邊做一助,真的很容易掉進本不該是陷阱的陷阱里。”
寧歸晚語氣漠然“你錯了。”
她說“我是故意只告訴你一個人的。”
田開鳴怔住。
寧歸晚忍著想揉自己腦袋開始發癢的傷口的念頭,因為有點煩,語氣聽上去更加不善“我早就懷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