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抿了抿唇“哥哥。”
沈綏淵還在裝“嗯怎么了”
沈霧“”
他不高興地戳戳他“你知道我能感受到你的精神波動的吧”
就算不能,他也知道沈綏淵在想什么啊
沈綏淵頷首“所以呢”
他悠悠“我在想什么”
沈霧有點炸毛,不想理他。
他偏過頭,不去看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可沒兩秒,他到底還是回頭“哥哥。”
沈霧軟了語調撒嬌“你主動點嘛。”
沈綏淵低笑了聲,又聽沈霧嘟囔“再說你不是還沒收利息嗎”
沈綏淵的耐力終究是沒有多少的,他稍微松了松自己的雙臂,好叫沈霧能夠轉身面對著他,隨后才再用一條手臂橫在沈霧腰后,將他牢牢禁丨錮住。
他另一只手捧起沈霧的臉,指腹捻了捻他的顴骨,又有點說不出的惡劣,很輕地壓了一下沈霧的左眼。
沈霧閉上眼睛的剎那,沈綏淵就吻了下來,還附贈了一句有些意味深長的笑語“在這兒可不好收利息,只能收收本金。”
沈霧的唇齒被他撬開,呼吸與思緒都被他奪取,他掃蕩著另一個自己的唇齒,懷抱也隨著吻越來越重。
沈霧手腳發軟,沒一會兒就不想親了。
但是是他主動要求的,沈綏淵就更加不會輕易放過。
沈霧揪著他的衣襟,連一聲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只有嗚咽。
不過也就是這一聲嗓音,叫沈綏淵想更加肆虐的同時,也恢復了點理智。
海風涼涼。
他們在外面。
沈綏淵松開沈霧,不過掃了一眼另一個自己的神情,就猛地將人摁進了懷里,哪怕沒有人看見,他也嫉妒到要發瘋。
他恨海風,與海浪和天吃醋。
因為它們和他一起看到了這樣的自己。
沈霧可以察覺到沈綏淵的情緒,他被那濃郁到滔天的陰郁嚇到,瑟縮了下,卻仍舊是往自己懷里躲得更深。
哪怕舌尖和舌根都麻到咬字不清,也還是本能地在自己身上找安全感“哥哥”
沈綏淵抱他更緊,按著他的腦袋,寬大的手掌不僅蓋住了他的后腦勺,還緊緊地將其壓在胸膛上,像是恨不得就這樣把沈霧摁進這具身體里、心臟里,將他藏得嚴嚴實實。
為什么他不是那個主人格呢
沈綏淵不止一次這么想。
這樣他就可以用身軀困死另一個自己,將其永遠地鎖在自己的身體里。
他不會放他出來的。
永遠不會。
他真的要嫉妒瘋了。
沈霧聽見了沈綏淵這聲呢喃。
他有些不知所措。
沈霧承認自己的占有欲很強,這個自己是說他自己這個人格,他也知道作為副人格的沈綏淵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