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行并未言語。
陳孚低嘆一聲,喝了口熱水,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我就是覺得寧老師也是一個很有秘密的人,我不太明白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不等成行說什么,陳孚又道“不過田開鳴也不只是說了寧老師的事,還有一點關于抗爭派的。”
也許因為田開鳴到底是二十歲就進入了異管局的實驗室,二十三歲就被寧歸晚親自挑中帶在身邊帶了兩年多快三年,所以他對異管局也有一些感情,因此在掙扎過后,他還是說了句“抗爭派背后好像有軍方。”
陳孚當時就沒忍住冷笑了聲“你是覺得你不是抗爭派嗎”
田開鳴沒有再答話,但叫陳孚現在冷靜下來去說,他覺得田開鳴好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的,可有再多難以啟齒的故事,那又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陳孚端著手里的一次性紙杯,因為有點燙,他都是抓著杯口邊沿,抿著喝“我想了想,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抗爭派那邊有軍方勢力,那關于他們是怎么知道制作槍械零件、如何來的武器,這些問題就都有了結論。可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又想不明白了,無論是我們還是聯邦的官方都深受抗爭派侵擾,為什么會有軍方勢力支持”
成行也在想這個問題。
茶水間里一時間有些安靜,等到陳孚差不多都把這杯熱水喝完了,有些干啞的嗓子得到了緩解,才聽成行緩緩道“我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一個人。”
陳孚“”
成行“3000年時,世界還分為很多個國度,其中有六大國,我們神華國在其中之一,那時極南之地出現異樣,就是我們六大國派遣了研究員共二十名聯合作戰前去調查。”
陳孚當然知道這段歷史,這個歷史現在六歲小孩都知道,聰明點的,可能三四五歲就記住了。
成行繼續“這二十個人自極南之地回來后,在同一時間陷入昏迷,其中有一個人因為那時正好開車在路上,導致車禍身亡這件事沒有對外公布,但知道的人也還是不少。”
在百年前的網絡上,那場車禍是被爆了出來,只是當時那個國家的官方處理得很快,消息都壓了下去。不過這件事還是被神華國這邊記錄了下來,并且雙方在之后通了消息,確認了那個人確實已經死亡。
成行看著陳孚“那個人叫羅納爾德盧西烏斯,是不是對這個姓氏很耳熟”
當初為了保護,3000年參與x研究計劃的二十人并沒有被公開身份姓名,所以不是刻意去搜索了解的,是不會知道他國參與x研究計劃的研究員是誰的,畢竟陳孚他們學的歷史,都是說本國的研究員“席微微、榮梔、鄭牽”和他國研究員共二十名。而現在已經干脆搜不到了。
陳孚也不會在意他國研究員都是誰,他又不是搞歷史研究的,也不是做這方面研究的。
但他確實對“盧西烏斯”這個姓氏十分熟悉。
“前麥爾蘇國軍政世家。”陳孚聲音稍沉“現在要追查很難。”
因為麥爾蘇和其他國家已經形成了國外的“聯邦”,“盧西烏斯”這個家族也就跟著瓦解分裂,現在這個姓氏都已經成為了歷史,就算他們跟聯邦那邊說,聯邦想解決,也沒有辦法。
因為他們也追溯不到了。
自聯邦成立至今已經十五年,盧西烏斯就解散了十五年,十五這個數字聽著好像很短,但其實真的很長,畢竟這十五年里,世界發生了太多的變化。真沒人去在意一個家族的興亡,畢竟世界都是肉眼可見的岌岌可危。
陳孚嘆了口氣“無論他們能不能查到,都要通一聲氣,有線索總比沒有好。”
成行表示贊同。
箱凝市沒有駐扎甲級異能者,目前在城內的只有千誠千誠護送任務失敗后就被調回了箱凝市異管局,倒不是因為他押送失敗,而是訓練的最后階段,就是實打實的實戰,千誠是自己選的箱凝市另一個異能是爆破的乙級異能者在箱凝。
這種雨天,爆破是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的,所以他們根本抵擋不住唐用和離。
不過因為沈霧特別交代了不能傷人性命,唐用和離也不得不收著手腳,所以異管局的異能者背靠已經啟動安保系統的異管局,手里還有裝備、武器,要和他倆五五開開始可以的。
唐用用起異能來時總有點瘋,尤其目標是異管局的人,他完全就不管自己體內那沒法完全治愈的舊傷,情緒影響了他的理智,叫他的病變值也跟著一起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