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覺得自己只要拖到那個時候,到時哪怕要做手腳把安虞柚弄出去,她也已經有了“下家”,他兩邊都算“仁至義盡”了。
像這種大神,打一開始就不該參加他們的什么靈異選秀綜藝啊
他心里嘀咕著。
不過,這位綜藝節目導演也不會想到,安虞柚一開始只是為了賺個生活費,本打算拿點小禮品就離開,根本沒有往后繼續參加下去的意思。
結果因為某些原著劇情和既定命數,作為擁有一定戲份的前期踏腳石“惡毒女配”她已經意識到逃避和離開不是她能選擇的道路,更何況身為第一代女主的假千金虞芳估計已經盯上她了。
于是她只能以擺脫命運為目標向某位二代女主及其家人為她提前鎖定好的冠軍出道位和無數信仰之力發起攻勢。
只能說,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趁著等待的功夫,安虞柚到勉強保存下來甚至還能繼續開店的零食鋪子買了一些高熱量的東西,雖然價格貴到讓她有些心疼,但她現在需要補充能量。
事實上,雖然旁人以為無恙,甚至看安虞柚的臉色都沒有半點問題,其實她召出紙人哪吒也不是沒有付出,條件過于簡陋導致一部分需要她自己填補,眼下饑餓需要能量就是副作用的外顯之一,但當時情況緊急,也沒有時間條件讓她做充足的準備了。
不過,比起那些重則殞命、輕則數日籌備的請神儀式和巫祝人員,安虞柚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了,就是肚子餓胃口大,以及之后可能會犯困,睡眠需求相對多一些,從普通成年人的八小時到十一二個小時的差距。
“大佬,暫時就是這樣,你覺得可以嗎”
“嗯”安虞柚回神,連忙吞下口中的巧克力糖球,用力點頭,“沒問題,我不介意的。”
“那陸彌大大呢”小江看向另一邊頭疼但精神狀態尚可的陸彌。
“沒問題。”她擺擺手,沒吃東西,只是扶著額頭,“就是我家狐仙鬧得我有些頭疼。”
原本小哪吒降世就對狐仙這個野路子的造成了恐怖的壓制,陸彌甚至覺得一開始小哪吒是打算把她身上的狐仙小祖宗弄死的,畢竟祂最是嫉惡如仇,見不得敢上人身貌似要害人的精怪,還是后來安虞柚攔了一攔,小孩子脾氣的小紙人就沒再針對她和她家狐仙。
結果,又遇到了飛僵在頭上天空作亂,就好比是達摩克利斯之劍,那么大咧咧地掛在頭頂,摔下來那個可憐人的慘樣近在眼前,她哪里敢放松半分,只能硬頂著陰邪之氣和飛僵的壓迫勉強堅持,同時還要分心保護作為普通人的小江。
陸彌有些本事,但她不是如安虞柚那樣于陰風中毫不色變的大佬,這幾番消耗下來,自然感到了虛弱,腦殼尤其疼。
就這時,她家任性的狐仙小祖宗還出來鬧了,嚶嚶嚶地在她腦子里哭,把慫得不行的本質演繹得淋漓盡致,直鬧得陸彌分不出心神。
“是自家供的祖宗,不能罵。”陸彌在心里忍了又忍。
小江是來傳遞消息的,大致意思是說,高鐵站這邊的修復要慢一些,因為飛僵作亂等原因,這里要關上好幾日,好好休整休整,但西區汽車站那邊損壞程度不高,晚些時候可以恢復通行。
節目組的日程都是規劃好的,不可能為了c組東區的12人集體拖延,于是東區江婉桃主持人管理下的12人可以走西區那些人的路線軌跡。
西區的先行,把原本的護送任務做完,東區的遲一些,可能要到今天晚上,一樣順著路線做完任務。不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個人任務已經取消,運力有限,也不可能給他們節目組單獨配置幾輛大巴搞活動項目,只要把行李箱送到,完成王館長的任務即可。
“我還以為會延遲呢。”陸彌嘀咕了一聲,又拿出了她的五帝錢。
安虞柚好奇地看過去,五枚五行錢幣被紅繩仔細地穿著,因要占卜而被她解了下來。
“怎么了”她問。
“我還沒見過其他道友的扶佔之術,可以看看嗎”
陸彌花了一些功夫哄好了狐仙,這會兒自是要用出馬仙的看家本事來為后面的行程問一問吉兇。
“沒問題。”
若問卦結果還是大兇,她和她家狐仙一定當場退賽,馬不停蹄跑路,絕對不會回頭。
破節目不該叫什么“玄學一千零一”,聽起來那么文藝,完全不符,就應該叫做“不怕死、命長的來、孤膽英雄”綜藝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