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些沒興趣的,家里會給我分一些東西,大概就是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廠子股份,當然我家是沒有上市,只是個大廠子啦。”喬麗潘輕松地擺擺手。
“總之呢,就是這男的,準姐夫,和我姐認識了十年多,談了七年的戀愛,一直以來表現都很好,但他家境確實挺普通,我們也是才知道,原來他家是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安虞柚不太理解。
喬麗潘的準姐夫叫做金田云,之前一直說的是他們家是京城本地人,結果后面他們才知道,金田云其實是中學的時候才轉學過來,參加了京城的中考才拿到了本地高中和本地高考的資格。
“他們家其實是農村人,京城附近沒種地的了,是于省本地的,家里一姐一弟,有不少土地,但為了能讓他混上京城的戶口,他爹媽把老家的地賣了很多很多,然后又把家里的兩棟自建房賣了,還讓在本地嫁得不錯的姐姐補貼了不少,湊了三百來萬吧十年多前的價格了,然后又在當地貸款了一百多萬,才在京城買了房子,把他和他媽媽的戶口簽了過來。”
“欸”安虞柚一愣,其實心里想的是金家應該也沒那么窮,當然和富庶的有公司有廠子的本地人姜家不能比。
“到現在,他們家里的貸款才還清。”喬麗潘長舒一口氣,“那房子還有他媽住著,未來可能他爸也會過來,我姐嫁過不去不就是伺候公婆嗎”
原本,金田云家里說的是有一套單獨的房子,可以讓他們小夫妻居住。
這樣一來,好脾氣的姜家人看在大女兒實在喜歡他,不愿意分手再找的份上,也算是能夠接受了,他們家有錢,不圖對方家里多么殷實,但要對他們女兒好,人也得實在。
可一個能撒謊瞞上這么多年,甚至私下哄著姜如月先領了證,才開始辦酒席的親家,怎么可能實在這種女婿肉眼可見的不是個好選擇。
“我姐感覺還好,我都不明白她在商場上的精明都到哪里去了,為什么就覺得他是個好選擇,不愿意離婚,但我和我爸都反對,我媽是不贊成不反對。”
現在的主要矛盾就是金家原本答應的單獨給小夫妻居住的小屋沒能實現,他們兩個六七十平的房子都湊不出來,金田云事業上賺的也是沒有姜如月多的。
于是,姜父就講,既然如此,為了女兒和以后生活不降低品質,那他們家的陪嫁肯定會減少,湊著男方家的條件和聘禮給,但是會給女兒一套只寫姜如月名字的大平層房子,兩百多平一點,地段也不錯,離上班的地方也不遠。
兩夫妻住進去這套房,就當是新房了,男的占了大便宜,女方這里出力不少,所以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不論男女,先和姜家姓,意思以后姜如月婚后賺到錢財的一半以及她能從姜父那邊分到的財產都分給這個孩子。
金田云還沒說什么,金家的長輩立馬不樂意了
“其實我那準姐夫也是不樂意的,但他雞賊,不吭聲,就讓他媽媽說話,他媽媽還說會給我姐伺候月子帶孩子,會幫他們料理家務,不會委屈他們什么什么,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我家、我姐家也都不需要這個,他們能請保姆能請月嫂能請鐘點工能請家庭教師,用不著家里老人辛苦。”
以姜家的底子,是能夠請到一些質量比較高的月嫂的。那種學歷高、人能干、會說話高情商、人踏實干活老實的月嫂和保姆供不應求,壓根不會流入市場,搶得厲害,姜如月自己聯絡不到,姜父也會為女兒籌謀。
姜如月是這般,喬麗潘也是這般,只不過喬麗潘現在一點都沒有成家立業的心思,寧愿當個幸福的單身米蟲。
“然后”安虞柚眨眨眼睛,又盯著喬麗潘觀察了一會,“你們吵了”
“那可不,吵得可厲害了,金家不樂意,我姐觀念傳統不想變成二婚的不想離婚,金田云當面說得好聽背后繼續慫恿他爹媽,要不然就是干脆失蹤或做啞巴,我家也不樂意,我爸和他們和我姐發了好幾次火了,我也幫著吵了幾次,后來因為我噴得太猛,我媽怕金家二老心臟病犯、血壓上去爆表,硬是把我拉走了。”
說著,喬麗潘還嘖嘖兩聲,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要我說,他們要真犯病的,那必是報應,還有渣男,狗屎的姐夫,呸,爛小雞的玩意三條腿的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真當我們稀罕他了。要不是我們家都好脾氣,不興那種報復,我恨不得直接讓我姐或我爸把他開了,切。”
安虞柚見識過她打游戲時候的厲害。
那不僅是按鍵飛快,噼里啪啦一串串的懟,嘴上也沒有停過,并且嘴里說的和手上打字的都能是不同內容,懟人特別厲害,所有委屈從不過夜,只有對方憋屈到下線的程度。
不過在現實生活中,喬麗潘還是比較克制的,尤其是大家都在一個屋子里頭,喬麗潘家里雖然有錢,但她也沒有任性隨意到讓她和舍友吵幾架之后搬出去單獨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