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帷幔好似鮮血一般,燭火透過窗楞,投下斑駁的影子,晃動著,搖擺著。
遠遠地,似乎傳來一些音樂聲響,不知道是哪兒吹起了嗩吶,夾雜著敲鑼打鼓的響動,并不似一般京戲演奏前奏。
一群人嚇得好像鵪鶉,縮在安虞柚的邊上,都知道她的厲害,所以這會兒也不敢冒然吭聲,就依偎著。
工作人員里,也有兩個便衣的官方人員,只是他們也頭一次撞見這種場面,雖然一早兒發了信號出去,但心里也很沒有底。
這里的人太多了一些,普通人多,受害的概率也大。
他們很可能護不過來。
想了想,安虞柚拿出熟悉的剪刀和白紙,折疊、折疊、折疊,然后一咕嚕地一起剪了。
這次,湊近了看的眾人明顯感覺她一次性弄了很多的紙人。
果然,除了數十個分散著的“常規”大小的紙人,還有一連串好像拉著手一樣的紙人,她手拉開,輕輕吹了一口氣。
那些紙人憑空動了起來,借助環境里的陰氣便生了自我活動的能力。
“你們保護他們。”她對一串串的紙人吩咐著。
小江等工作人員數了數,手拉手的小紙人要把常規大小的小一些,一串是九個,一共有兩串,把一群人“圍”了起來,安虞柚意思他們呆在這個大圈子里面,不要從紙人的圈圈保護中出來,大家紛紛點頭。
這里是鬼怪的場,還不知道具體有多少數目,不把所有人找出來保護起來,安虞柚不敢冒然行動,這可是真的“人質”,而且她還沒探出這個場的根底,萬一已經形成到域的規模,她是很難把神請下來的,保不住儀式還沒做完,對方已經襲擊過來了。
就好比是現在還在工作著的錄像設備,能錄,但信號傳不出去,外頭不知道,里頭人不知道外頭情況,外頭人也看不見里面發展,這樣里頭人鬧成一團,再敲鑼打鼓外面人也壓根聽不見,什么舉動都沒有什么用處,不如里面人自救自助。
“你們去找找其他人在哪兒,把他們帶到我這里來,可以嗎”
安虞柚又對那零散剪出來的數個可自由活動的常規大小的小紙人吩咐著,一群小人做著各自的應對,有的點頭,有的握拳,有的擺手,有的撐下巴,答應完這才飛散開來。
“哇”雖然氣氛緊張,但眾人還是免不了驚嘆兩句。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發生這個啊,大佬”
見安虞柚看過來,那人趕忙自我介紹“大佬叫我小汪就好了,我也是工作人員之一。”
小汪,總導演的侄子,整個節目組工作人員里面后臺最硬的人之一,一直看好安虞柚選手,但奈何自家叔叔接了別家的單子,得了金主爸爸的吩咐,只能被迫和他的偶像保持距離
這會兒,他才顧不上什么矜持不矜持了呢。
小汪很相信安虞柚,也非常認可她的能力,這時候信他那收了錢的叔叔力捧的人,還不如相信真的大佬,拿了官方玄學證的那種大佬,親眼看見能召喚大神來幫忙的大佬,他的女神
歸根究底,是他知道這又出紕漏了,金主給錢捧了的那位壓根不可能來解決。
“破劇本,nd。”
小汪在心里嘀咕著,罵的就是把考核地址選擇在這里的某個叔叔,更罵的是授意他們選擇這里的金主爸爸。
綜藝節目,雖然說著有直播等監督方式,但說到底還是有“劇本”,或者說至少有個“框架”的。
就像是分組時候存在廢棄組一樣,到了后面,也有精心籌謀過的“劇本”。
就像是他們的頭號種子選手虞念初,還沒輪上她開始,大家就基本知道她會說什么,因為他們節目組的人員好些都知道這里鬼戲院真正的問題是什么。
其他選手一無所知,得靠著猜題猜答案的方式來做回答,而虞念初選手手上就是有標準提問,提前透題,自然就能搞出“標準回答”來。
給她做答案的人也非常聰明,知道一味宣傳信仰不好,這不利于大家自我奮斗,于是他們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