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因為她早年因工作過勞流產過,沒了一個兩個多月大的嬰孩,當時是特殊情況,遇到天災了,整個電視臺、全省的人都很緊張,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好多人上了一線做報道。像她這樣的兒童頻道主持也一直在高強度工作,替自己的同事分擔,沒想到當時已經懷孕,最后太辛苦流產了。
雖然后面她生了兩個可愛的寶寶,大的孩子已經讀大學了,但她心里仍是惦記著這件事情,愧疚一直籠罩在心上。
昨天發生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是頂不住的,像江婉桃一樣請假或直接住院的人也不少。可能是在特殊的環境下,親眼目睹鬼怪的存在和女鬼的怨憤,這一下就戳中了江婉桃心中的不安,讓她憂心忡忡的,這一下就病了。
所以今天的補錄是陶安這個男主持人頂上。
但他的臉上也畫了不淡的妝容,安虞柚直覺對方也不是沒事,只是節目組的主持人就這兩個,女主持明顯撐不住,精神狀態不好了,那他這個男士就必須頂上,四個人前后估計就是兩個小時到兩個半小時,靠著他的職業素養應該還是能對付的。
只是,抬眼看到安虞柚,陶安心里還是有些咯噔。
一方面是安心,知道對方是大佬,能讓關二爺顯靈的那種大師,這樣級別的人物在這種靈異綜藝里實在是太好了,十分可靠;
另一方面是心虛,他也知道自己毛病不少,尤其是收了那邊的錢,這會兒這些錢真的是燙手極了,理智和感性都在時時刻刻催著他,叫他趕快還回去,有的錢是真的不能拿啊。
“異常問題,他們各自都有很需要解決的麻煩的。”
安虞柚眨眨眼睛,看看主持人,又看看這位“志愿者”,想了一會,她似乎是明白了。
沒人說,這個異常問題就一定是靈異問題嘛。
之前也聽到過,有時候節目組七搞八搞折騰一通,結果委托人根本就沒遇到什么靈異事件,要么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太多,要么是對方和節目組裝神弄鬼搞噱頭,這都是要選手自己判斷的。
“你應該是公職人員,”安虞柚觀察著對方的面相,平靜地道破,“一般的公職人員沒有你這種程度的功德和庇護,所以你應該是從事比較危險的工作內容的,不是那種從政或者簡單坐辦公室的公職,而是直接接觸危險的一線工作者。”
安虞柚先做描述,然后猜了猜“因為看得出來是有國運庇護,而且很直正原本我猜的是警察或者軍人,但后來感覺不太對,在說出口之前有種直覺不對,也不是直接治病救人的那種,有救人、幫助他人,但不太像是治療那種形式的。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是消防員一類的工作,或者是那種有編制的救生員、海員,嗯,和水有關的。”
對方下意識地想笑,但很快又憋了下去。
主持人陶安對對方的身份不是很了解,但他大概知道這次節目組找了哪些人,所以聽到她的描述大概也懂了。
“你是靠什么判斷的面相微表情”
“看運勢,看氣,看功德。”
“不是說命不能隨便算,會越算越短的嘛。”陶安立馬反問。
“啊,你說的沒錯,但是他要倒霉了,已經非常外顯了,所以我一下就看出來了,給我的感覺就是因為他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老天爺也打算留他一線生機,所以讓我給看出來了。”
“你是說,老天爺暗示你幫他嗎”陶安挑了挑眉頭。
安虞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仍然在端詳他,她還有八分鐘時間,需要判斷中對方亟待解決和渴望解決的問題。
在不能觸碰對方,和對方產生動作和語言交互的情況下,她對這個任務還是蠻有疑慮的。
“我的理智告訴我,他自己想要選手幫他解決的問題大概和我剛才看出來他即將倒霉的那個問題不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