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身上有一種長者特有的關懷感,雖然在面對學術領域和自己事業時她看起來精明干練,戴著眼鏡都遮不住她那種睿智的感覺,但提到家人與親情時,她身上的母性便占據了主導,這讓她整個人都溫和了起來,雖然沒有到看起來就十分親切足以讓人卸下心房的程度,但她的真誠與共鳴足以打動別人。
“是。”安虞柚點點頭。
“我知道了。”劉教授應了一聲。
安虞柚心里猜測對方在特案局應該也有某種權限,比如奉命和她談心云云,不過安虞柚并不介意這些,虞家都不覺得這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都能讓虞芳和她女兒虞念初在外面活動,安虞柚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說不出口的,她相信自己的生母不是謠言里那種糟糕的人。
“另外就是,我在學校里的時候也面對了劍繭,我也確實在學校里面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場類似氣場、氛圍的東西,但我沒有昏迷或昏睡的想法。”
劉教授仔細地傾聽著。
“這點我非常肯定,因為我還做了請求溝通神靈的儀式,并且兩次都失敗了,沒有能夠感知到土地神。”
“我認為這次的失敗來源于劍繭或者說暝牌,昆侖的東西有它的特殊性,神明之間也存在力量的差異,若為西王母名下的法寶或是昆侖中某些有特殊意義的物件,級別肯定是高于本土土地神的,土地神的力量強弱受制于一方土地,土地上生靈興旺則神明強大,當然管理起來祂也會更辛勞一些。”
“但這會兒這類的神明應該是才復蘇不久,有些地方的城隍和土地都還沒有蘇醒,京城的即便先醒來了,實力肯定也沒有達到鼎盛,現在想要請神的難度也是比較大的,或許以后會越來越容易。”
聞言,劉教授短促地笑了笑,是覺得安虞柚有些高估大家了,但想想對面的小姑娘是如此厲害的大師,她又覺得有這么一點兒傲然也沒什么,說話客氣一點也更顯得她謙遜。再說,大佬都有脾氣,性子傲些也正常,算起來安虞柚絕對是非常平易近人的了。
“我說這個的意思,我沒有感受到虞念初的那種”安虞柚也不知道虞念初是什么情況下才暈倒了,這些已經超出了“原著”的范疇。
“所以你懷疑,所謂的昆侖血脈并不在虞家”劉教授恍然。
“你覺得可能是來自于虞念初的生母虞芳”
“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安虞柚謹慎地回答。
如果一定要說理由,那最讓她堅定想法的就是虞芳是第一代女主角,作為一本已經“完結”的小說的重要女主角,她身上有一些其他的光環也很正常。
更何況,就安虞柚了解的來看,當初那些人是著了魔一樣地偏心虞芳,虞家所有人都對這位沒有血緣的女兒非常偏愛,一點不輸如今虞念初受到的那些呵護,而虞芳本身又更有心機一些,或許虞芳真的如同“魅魔”一般,有讓人著迷的“可能性”和“特殊性”,而這份特別又傳給了她的女兒虞念初。
只不過這點就不能對外人言說了。
世界是一本書什么的,這實在是太駭人了一些,有時候安虞柚也會想這是不是上天給她的另一種暗示,以更“活潑”的“現代”的方式指引她。
離開研究所,安虞柚還沒到寢室,就接到了學姐喬麗潘的電話。
“甭回了,校門口等我,咱們一起在外面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