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安家苗寨內安姥姥屬于有些地位的那種,年輕一些的時候更是經常主持一些重大活動,像是族內的慶典、祭祀之類,她是有地位有一些“特殊”本事的,一寨子里的人都聽她的,再怎么安姥姥和她孩子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難,這也是她能夠收養安虞柚媽媽虞菲的原因。
安姥姥在寨子里有威望,算是半個村長。
安慧也說不清楚安逸笙拼著脆弱的身體也要下山的原因是什么,但總歸不是專門為了救她而來,多半是因為巧合她命不該絕。
“我爸媽也知道安姥姥的本事,所以”安慧含蓄地笑了笑,只說當時他們見著了安逸笙,便請求這位習得了安姥姥本事的人救一救安慧,事實上她也確實得救了。
當時他就告訴他們,安慧是著了小人的道,被拿走了生辰八字扎了小人,很倒霉的是在她精神恍惚的時候她又剛好走到了河邊,被溺死的水鬼迷住了眼,落水之后差點就成為了替死鬼。
最后查出來,是安慧的父親和人喝酒的時候,被別有用心的“朋友”套走了安慧的真實出生日期,不過害人的人也付出了代價。
“小堂哥幫了我和我們家那么大的忙,卻沒有收什么報酬,只過了一段時間給我寄了個包裹,讓我到了恰當的時候把這樣東西交給某個人。”
安慧把那個被牢固地封好的布包遞上來,小小的一個包裹,看不出是什么東西,但安虞柚還是屏住了呼吸,下意識地就看向了她這個小姑姑。
安慧再次笑了笑。
“因為掛念著這件事情,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很不安,你沒下山的時候,我是一點兒寨子里的消息也沒有打探到,我爸媽他們已經很早和寨子斷了聯系了,我也不敢打探,這就和你父母的死有點兒關系了。”
“我一直想一直想,還偷偷找人去查了查,后來再自己推算了一下日子,那會兒我被小堂哥救下來的時候,應該就是差不多你媽媽虞菲日子過得非常不如意的時候。”
安虞柚一愣,安慧收回目光,盯著眼前的茶杯不放,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控制在了一個得體的程度,沒讓安虞柚看出一點兒情緒來。
安慧的話其實委婉了許多,安虞柚自己心里算了算,實際上那時候媽媽應該和虞家徹底鬧翻了,名聲差不多到了最臭、身體也不太好了。
也就是差不多那時候,虞芳虞菲這對真假千金剛好一十一歲的時候,她親爸安逸笙下山了,正是為了尋找虞菲而去
安虞柚此前都是這么認為的。
可安慧給了另一種推測“我覺得小堂哥是為了幫你媽媽才來的。”
“剛和你算了算,我和小堂哥遇到的時候,你媽媽應該是一十一歲多一點、不到一十歲。那就說明小堂哥應該是先在外面活動了一段時間,不知道是為了找人花了些功夫還是做了別的事情。”
安慧家人當時能撞上安逸笙,是因為他剛好在影視城附近,原本他接了個委托,需要幫某個項目的導演算劇組開機的日子,順便還要給看看風水,主要是看劇組租的場地、布置的場子順不順意,再挑個吉時上香走流程以后才能結束開機儀式。
所以安慧才說,她不清楚小堂哥是不是先辦事接單了,或者期間以此養家養著妻子虞菲。
那時候,虞菲被虞家和虞芳打壓得非常厲害,安慧當時還不太不了解玄門圈子,也知道虞家是比較有名望的家族,像是玄門里頭不少人要看他們家臉色行事的,剛好虞菲和安逸笙又都是玄門之人,他們又是野路子的,自然受到了不小的壓迫。
“當時還沒有特案局,官方想介入都沒有特別好的辦法,其實很亂,一點兒沒有現在的規矩。那時候很多大師脾氣特別傲,要人求著才給辦事,收費也貴得很,隨便就是幾百上千萬,都是現金交易,要么是直接給翡翠給玉石給法器給好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