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孫爸爸臉上多了一點淡淡的笑容。
似乎對眼前情形十分滿意一般。
這委托人態度好奇怪
不就是墻頭草嗎
哪個厲害信哪個不是很正常嗎
剛才他們無視唉喲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知道是誰捧顧鑫的臭腳呢
你胡說什么,不準污蔑我們鑫鑫
安虞柚所進行的儀式看起來并不復雜,但耗時非常長。
她裁剪出了一個小人,這次是那種帶身子帶腿的常見小人的樣式,不是什么簡版或者兒童畫版,相對比較仔細。
在小紙人上,她用朱砂先寫下了孫昊的名字,紅色表示他還是活著的在世之人,而另一只毛筆浸了黑色墨汁,在下面寫了他的八字。
用這個方法,她先固定了孫昊的和魂魄,緊接著才拿出針線來。
她身邊是常備著這些東西,和之前請哪吒時候用的那種銀針是一個樣式的,不過這個銀針要更細更長一些,只比針灸所用的稍微粗一點兒。
受安虞柚的吩咐,孫昊的家人走到他的身邊來,分別控制住他的身體,盡管現在他就是個沉睡中的人,怎么擺弄都不會掙扎的狀態,但安虞柚知曉后面他或許會掙扎會動彈,所以她請他的家人們幫忙。
孫媽媽握住了兒子右手,孫姑姑抓住了大侄子的左手,孫爸爸則遵從指示壓住了他的雙腿。
“現在他的身體是昏睡狀態,不會有什么動靜的,所以你們抓著就抓著,不需要用力,注意不要碰到扎針輸營養液的地方。”
“一會兒儀式進行到快差不多的時候,殃氣完全離體的時候可能會垂死掙扎,那時候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一些沖擊,靈與肉是一體的,兩者必須要保持一致的狀態,不然孫昊的魂兒回不到身體里去,所以在我提醒之后,你們一定要盡可能地控制住他,那瞬間不要讓他動。”
“癲癇患者不能強壓的。”楚醫生不太放心地提了一句,但沒有阻攔安虞柚動作。
“不會到抽搐的程度他在床上躺了那么久的時間,靈魂和都會很虛弱,再掙扎也不會很夸張。”安虞柚對此早有估計。
肌無力的人怎么起神經反應,那無力的肌肉也不可能一下充滿了神奇的力量,孫昊現在就是這么個情況。
“沒事,只要兒子能醒能動彈,就是按折了他的胳膊也是她該的。”想通了的孫媽媽語氣里透出一股“狠”意,看孫爸爸也是差不多的表情,眾人便知道,這小孩怕是醒過來還有一頓好打等著。
孫媽媽不是那種怯懦的人,之前能允許顧鑫動作就說明她雖然寶貝兒子,卻不是不允許人碰兒子的。
只是她在聽說顧鑫的法子只能暫時強行喚醒卻改變不了根本問題還會給孫昊留下恐怖的后遺癥后,她立馬就翻臉了。
這可不是腦門挨一下的問題了。
變成傻子和頭上多個包根本不是一個性質一個程度。
就像是織女在繅絲織布一般,安虞柚定心在孫昊床邊站定,處在他床頭的位置,手捻著那根銀針,在他身體上方的空中似乎編織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