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鈺道“你丟棄在現場的作案工具上留下了半枚左手小拇指的指紋,那指紋不是武艷紅女士的。只要一對比,就能知道那是你的
你胡說
梁海生喊道撬鎖工具上只有武艷紅的指紋是她要撬秦悅家的鎖一言既出,四下皆靜。
卓鈺滿意地笑了“我什么時候說過,是撬鎖工具上留下的指紋了。”梁海生呆住了。
武艷紅死后,他就無心關注社會新聞了。
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在武艷紅墜樓案中,為了保護當事人的隱私,警方隱去了“撬鎖工具”這一節,向社會披露的信息里,只有“武艷紅墜樓身亡”而已。
能知道“撬鎖工具”存在的,只有在案發之后立刻抵達現場的蘭青青,和
兇手本人。
“你攜帶撬鎖工具試圖闖入秦女士家中,卻被一直跟蹤著你的武艷紅女士發現了。她上前制止了你,搶走了你的工具,逃上天臺,因此工具上才沾上了她的指紋你心懷不忿,追上天臺,將她推了下去
不、不
梁海生狀若癲狂“我沒有推她她是自己掉下去的”
法官敲了敲法槌“我想,武艷紅女士案件的公訴人,會對你到底有沒有推她更感興趣。而在本案中,你試圖闖入證人家中,泯滅證據。我想,這或許證明了,即使是在你自己心中,那些證據也是十分有力的。
“哦,對了,”法官一笑“你還要面對14歲以下幼女和入室未遂的指控。”在梁海生不甘的怒吼聲中,審判落下了帷幕。
卓鈺松了口氣,悄悄對蘭青青豎了個大拇指。
厲害啊
蘭青青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武艷紅興高采烈地歡呼“狗東西你總算有這么一天了把你全副家底都賠給老娘吧讓你狗眼看人低,欺負人欺負到姑奶奶的頭上了
歡呼之后,看見自訴席上抱頭痛哭的父母,有些傷感,也不顧人家聽得見聽不見,自顧自地說“喂,老媽,老頭,你們別哭了,哭有啥用,我都已經死了。你倆年輕,拿著狗東西的賠償款,趕緊再生一個吧。有誰敢欺負你們,你們就去找我律師。她可厲害了,名牌大學畢業,什么都懂不過,你們記得要找一審的那個,別找二審的這個這個姓卓的可悶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我不喜歡他
蘭青青微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武艷紅。
老兩口哭完了,來到蘭青青的面前。
蘭青青記得,上次和他們見面時,他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就是你把我們女兒害死的當時她就想,不愧是武艷紅的父母,一脈相傳的潑辣、會罵人。此時,老太太別別扭扭地丫頭,之前那事兒,咱們錯怪你了。原來武艷紅不是輸了案子一氣之下自盡的,而是被那狗男人害死的
都怪那狗男人,不怪人家律師。
見蘭青青松口,老太太忙道丫頭,是我們對不住你。
從隨身背著的大包里取出一個玻璃罐子“這是我們自家曬的魚干。家里窮,沒有別的好東西,你別嫌棄
蘭青青不知是收還是不收好,就見武艷紅“撲哧”一笑你就收下吧,我老媽曬魚干的手藝可是村里一絕,旁人求她給,她都不愿意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