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煩躁,抬手打翻了齊父手中的碗“什么夫妻,我和白素素算哪門子的夫妻她連人都不算,難道你要我娶個畜生當老婆”
“你、你干什么”
滾燙的雞湯潑在地上,有一部分濺到了齊父腳背。齊母尖叫一聲“你怎么能跟你爸動手呢”
齊國棟冷笑一聲“什么我爸我爸是賀家家主,他是嗎”
“你怎么還惦記著賀家”
齊母痛心疾首“你就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養到這么大的孩子。那賀家養過你一天嗎那賀家見過你一面嗎你怎么就對他們念念不忘我和你爸,生你養你,供你讀書,把你拉扯到這么大,你就不念我們一點的好風言風語的,人家說你原本要當賀家少爺,你就瘋了。那不也是原本要當嗎你現在,不已經是我們的孩子了嗎難道你還能回到過去,把自己塞進賀家人的肚子里,重新生一遍你現在去賀家,人家能認你這個少爺嗎”
“那是之前,現在我已經把命格改回來了。”
齊國棟信心滿滿“等著吧,賀家馬上就會上門認回我了。”
“你真是”
齊母剛想說他瘋了,沒想到,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他們一家三口,如今仍住在白素素的五層別墅里。只不過,因為齊國棟交不起高額電費,整棟別墅被停電了,門鈴也按不響。
門外的人應該已經按過門鈴,發現不響,于是一邊敲門,一邊喊道“齊國棟先生,齊國棟先生在家嗎”
齊國棟眼神一亮,心中狂喜。
來了賀家的人來找他了
“我在我在家”
他也顧不上頭疼了,起身沖向大門,不留神踩在地上的雞湯上,狠狠地摔了一跤,額角磕出血來。
他也不覺得疼,也不顧齊母在身后“國棟你出血了疼不疼,快擦一擦”的呼喊,手腳并用地爬起來,連滾帶爬地去開門。
門開了,外面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西裝壯漢,見他周身狼狽,不由一愣。
“你是齊國棟先生”
齊國棟一邊連連點頭“是我是我”,一邊不住地打量他們身上的西裝,心想,嘿,賀家不愧是賀家,連保鏢的衣服都穿這么好。
等他當上少爺了,出門也帶一排這樣的保鏢
他昂首挺胸,等著這幾個保鏢恭恭敬敬地向他鞠躬,說“恭迎少爺回家”
卻沒想到,保鏢互相一點頭,將他手臂一扭,夾著他出了院門,塞進一輛黑色保姆車里。
車內,一個衣著富麗,氣質高傲的青年女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冷笑一聲“就是你啊。”
抬手扔給他一份是離婚協議,協議上白素素的名字已經簽好,但齊國棟總覺得這字跡不是白素素的。
“簽了吧。”
女子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簽完之后,和我去結婚。”
齊國棟
齊國棟啊
他急了“你們不是賀家的人嗎我不應該是回去當少爺的嗎,憑什么要和你結婚”
這個女人雖然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但太強勢了,他不喜歡。他都要當少爺了,憑什么還要俯首在這種女人之下
他要的是那種全身全心都屬于他,依賴著他仰慕著他,離開他就活不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