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圈內吃相比焦泉客公司好看點的,紛紛樹立起了“我沒碰過錢,我對錢不感興趣,我演戲唱歌全憑熱愛”的人設。
反正,再ooc,也有焦泉客墊底。
不怕。
以寧遠公司這種撈錢的架勢,說它幕后的寧先生不想依靠它賺錢,蘭青青是不信的。
既然想賺錢,為什么不廣撒網,要在焦泉客這一棵樹上吊死
難道是因為覺得,自己能夠永永遠遠地控制住焦泉客,對方絕不敢反抗自己,會給自己做一輩子的搖錢樹
那為什么又要給焦霞客聯系做手術的醫生
難道不是把她的病情越拖越長,讓焦泉客永遠都不敢離開,才是最優解嗎
一邊做著往死里撈錢的事,一邊又不多發展幾個藝人,多線賺錢。
一邊指望著焦泉客一個人掙錢,一邊又放松了控制他的繩索。
怪,太怪了。
蘭青青把這份古怪默默記下,又問焦泉客“你妹妹住在哪家醫院”
“海市國聯醫院病房。”
焦泉客說“我每周能去探望她一次。”
“其他人都不能靠近她的病房。”
“我明白了。”
蘭青青點點頭,最后問道“你的歌聲,還能維持多久我記得剛剛那個保鏢說,你白天還有通告。”
“最近需要唱歌的通告,我都能推就推了。”
焦泉客說“白天的通告是拍一組雜志封面,別說唱歌了,都不需要我開口說話。”
“下一次需要唱歌的場合,是三天后在海市體育場的十萬人演唱會。”
他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全程唱下來。”
“妹妹的手術,安排在演唱會結束后。如果我把演唱會搞砸了,寧先生或許會臨時取消手術。”
他握住蘭青青的手,情真意切地說“蘭律師,就全拜托您了。”
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親人,只有這么一個妹妹。
如今,他把妹妹的性命,托付給了蘭青青。
蘭青青點點頭“交給我吧。”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不然保鏢該起疑了。”
她拽著焦泉客來看她家漏水的情況,耽擱的時間太長,容易引起懷疑。
焦泉客點點頭,正要走時,卻聽蘭青青說“等一下。”
他歪了歪頭,就見蘭青青拽出吧臺的抽拉水龍頭,把水流開到最大,任它汩汩地流向地面,在幾千萬的黃花梨地板上任意流淌。
不多時,地板上已經積了一層水。
蘭青青特意囑咐焦泉客“小心點,別弄濕了鞋子。”
“這是做什么”
焦泉客不解“你的地板會泡壞的。”
“放心,我騙他的。”
蘭青青淡淡地說“誰家會用幾千萬的黃花梨當地板當然都用貼皮的復合地板,不值幾個錢。”
“做戲做全套,回家之后,如果保鏢問你要不要賠錢,你就告訴他,我自己家的水龍頭壞了,之前沒看清楚,以為是樓上漏水。現在誤會解開,皆大歡喜。”
焦泉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你不擦擦地上的水嗎一會兒就漏到樓下了。”
蘭青青滄桑地看了他一眼“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涂靡的人”
焦泉客當然認識,畢竟是被同框艷壓過的關系“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我的粉絲經常莫名其妙地罵他。”
“涂靡這個人,他天生就有一種我想要的東西必須全部得到的執念。你要是阻止他,他當場可能會放棄,但回過頭來,會越想越氣,非要扳回一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