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回去之后,我會讓他父親嚴加管教他的。”
聽到“嚴加管教”這四個字,雷聰的臉上出現了真實的絕望。
看來他父親在他心里還是具有威望的。
蘭青青想。
而且,是個嚴厲的父親。
也好,只有足夠嚴厲,才能管得住一個賭鬼。
“他的主要賭博方式是線上賭博。”
蘭青青貼心地建議“你們在管教的時候,注意不要讓他接觸到電子設備。”
雷母點點頭“我會讓他父親注意的。”
“我聽他說,你們是來買房的”
蘭青青點頭“沒錯。”
她把趙十四的情況向雷母解釋了一下,雷母應承“需要辦什么手續,有什么要我們配合的,請一定告知。”
約定了辦過戶手續的時間后,雷母帶著雷聰離開了。
回到車里,趙十四忽然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我想起趕我出門那天,他來找我的時候說了什么了。”
“他說他需要一筆錢,要把房子賣掉。但不能被家里人知道他為什么賣房,所以請我幫他一個忙,假裝把這筆錢騙走。事成之后,他可以給我兩百萬的補償。”
“我當時剛剛蘇醒,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沒有答應。他可能以為,我在拒絕他,因此惱羞成怒,把我趕走了。”
她聳聳肩“之前一直想不起來,剛剛看見他向他媽媽哀求的樣子,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因為,當時的雷聰,就是以那種脆弱而依戀的神情,向她哀求的。
那是一種很能激發女人母性的表情。
可惜她本草木,沒有人的情感。
“原來如此。”
蘭青青笑了笑“無論如何,現在那棟房子屬于你了。”
雷聰是個賭鬼,購房款當然不能從他的賬上走。
蘭青青向丁月要來了鄭海洋的賬戶,正要給她轉賬時,就聽她悠悠嘆氣“挺好的。你有房子了,我也可以從一段令人疲憊的關系中解脫出來,奔向新的人生了。”
丁月抻了抻懶腰“律師,你有沒有什么便宜點的酒店推薦”
蘭青青眨了眨眼“有倒是有,但我沒自己住過,質量不作保證。”
“無所謂,夠便宜就好。”
“其實,你不必去住酒店的。”
趙十四忽然說。
丁月疑惑地歪歪頭“不住酒店,難道像你一樣住花盆嗎”
趙十四笑著搖搖頭“不。”
“我是說你想不想當我的租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