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聽過的那種。
“殿下,你可真壞”
七娘娘伏在龍王的背后,用發梢去搔他的耳廓“一根小小鳳釵而已,您就這么小氣明明答應我這么久了,卻遲遲不肯給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連凡人的君子都不如呢”
“哎呀,心肝,你冤枉我了”
龍王連忙賠罪“哪是我不想給呀,實在是你看上的那個鳳釵款式,是你九妹妹日日戴著的。若是平時,我就算給你打上一百支,讓你天天換著戴,又能如何呢可她如今失了女兒,天天以淚洗面,我再把她平時最喜歡的鳳釵,給你打一支一模一樣的,讓她看去,她該有多傷心”
“哼,殿下總是有許許多多的借口。”
七娘娘一摔發梢“一根金釵而已,我看上了,我想要,你就給我一支,讓我戴上,又能如何怎么,這款式上寫了她的名字,除她以外,旁人再不許戴”
“她女兒死了,我當然為她可惜,但也不能讓我為小十九披麻戴孝吧我就是想戴根金釵,怎么說的好像是我要刨了誰家的祖墳一樣”
“哎哎,可不要說這種話,顯得粗俗不說,還容易折損你的陰德。”
“什么陰德不陰德,我從來就是這樣說話。我這就去問到她的臉上,讓她好好地回答我,她女兒死了,我這個當庶母的,有沒有資格戴根金釵在頭上”
“你這又是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平時什么奇珍異寶、綾羅綢緞都不要,獨獨寶貝那根金釵,連我都不許碰一碰。你也真是,看上什么不好,偏偏跟它較上勁了快把金釵的事情忘了吧,你再要別的什么寶貝,殿下我都答應你。”
“你說的倒好聽,像是不論我要什么,你都愿意給一樣。我跟了你幾千年,給你生了四個孩子,只管你要過兩樣東西。這兩樣東西,都是你抬抬手就能給我的,可你一件都沒給我”
“哎呀,心肝,你可真是冤枉我那件事不是還要顧忌著大”
龍王正殷勤地給似嗔還怒的七娘娘賠罪,一轉頭,卻看見了站在殿門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蘭青青和鳳君。
他尷尬地停下了。
蘭青青比他更尷尬。
每次見到龍王,她都要聽到一些她不愿聽到的龍宮家事。
上一次是父子吵架,這一次是夫妻拌嘴。
她真的不想再了解龍王和他那一大家子的破事了。
萬一龍王覺得丟人,最后不給她結律師費怎么辦
她這邊正尷尬著,那邊鳳君卻淡定地踏進了殿門,似乎什么都沒聽見一般。
蘭青青不由得有些佩服他。
再一想到,他這幾千年來,都在不斷地給龍王調解家庭矛盾,這種場面恐怕已經見過幾百上千回了,這份敬佩又抬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真不愧是天庭管人事的神仙啊段位就是高。
見鳳君如此淡定,龍王也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仙君,貴客你們此番前來,所為何事難道是調查遇到了困難盡管說出來,我會為你們解決。”
蘭青青搖了搖頭“并非遇到了困難,而是”
她正想著怎么把“請出示您在案發時間前后的不在場證明”這句話說得委婉而又禮貌,鳳君就直接開口“蘭律師覺得,十九公主死時,停云居除了她和戚、李二人外,很可能存在著第四個人。”
“如果這個第四人真的存在的話,或許公主的死,與戚、李二人無關,完全是他的陰謀。”
龍王瞬間直起了腰板“怎么可能”
“建木爆炸后,我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到了現場后,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
“那人或許是躲起來了,也或許是在建木爆炸前就離開了停云居。”
鳳君說“蘭律師列了一個可疑人員的名單,需要知道這些人在案發之前都在哪里、做什么。”
“可疑之人都有誰”
龍王急急追問“是誰殺了我的孩兒”
鳳君轉頭看向蘭青青。
蘭青青深吸一口氣,剛想把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卻聽七娘娘開口了。
“貴客。”
她說“如果你的可疑人員名單里,都是在龍宮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那么,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在案發之前都在哪里。”
蘭青青洗耳恭聽。
“案發當天,龍王在龍宮正殿設宴,東海水族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收到了邀請。”
“只需要查看賓客名單,就可以知道,誰在那個時間來了宴會,誰又在那個時間獨自離開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