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把你在這里掐死了效果也是一樣的,不會有人知道昨天的事情”他的動作忽然頓住。
緊接著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從江離唇上縮回了手。
你,你
陸星野不敢置信地瞪著江離,這個孱弱,渺小,他只要一用力就能捏碎他頸骨的家伙。就在剛才,他分明感覺到,江離舔了他的掌心。
陸星野可以面不改色的與數千單位的深淵生物作戰,也習慣在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與反叛軍纏斗數周,但沒有人告訴過他,該如何應付另外一個男人舔他掌心。
明明多年來操控機甲早已讓他的掌心布滿厚厚的繭子,但這詭異男人的舌尖卻像是裝配了什么特殊神經武器一般,濕潤軟滑的觸感一直到現在都殘留在他的掌心里,連帶著他的胳膊和背脊都不由自主地繃緊戰栗。
江離渾然不覺自己剛才的行為到底給陸星野造成了怎樣的刺激與無措。他只是單純地噙著笑,畢竟微笑永遠是拉近距離的最好手段。
“是啊,你稍稍動動手指就能弄死我,而且我相信以陸家的地位不會有任何人會追究您的犯罪行為。”他頓了頓,然后補充道,:“但把我殺了以后,下一次你再陷入精神力暴走,你又打算怎么辦
早已嫁人的青年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陸家年輕的少主。
你根本就沒有辦法通過正常的方法釋放吧”
他距離陸星野是那么近,陸星野能清楚地感知到那人說話時溫熱的吐息。
昨晚的混亂根本不可能讓任何人保持衣冠整潔,青年的衣領早已被扯得亂七八糟,扣子更是不見蹤影,
當他想要直視陸星野時,自然而然得微微揚頭,這樣一來,從下顎到鎖骨,從鎖骨到胸口的那一大片白皙肌膚就徹底暴露在了陸星野的視野之中。
更不要說,陸星野的手還搭在他的脖頸處。
青年的動脈正隔著那溫暖白皙柔滑的皮膚,在陸星野的手中有規律的輕輕跳動。
從醒來開始就一直在折磨陸星野的強烈干渴,在這一瞬間忽然強烈到無法忍受,以至于就連江離的聲音似乎都變得有些模糊。
下次你是直接打
算直接綁架你的心上人江綺,讓他看到你這么,唔,特殊的一面。還是打算繼續自殘,直到完全失去理智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弄沒了
“閉嘴。”
陸星野的咬肌繃緊,他低沉地吼道。
他下意識地又想去掐江離的脖子,可真動手時,之前被對方輕輕舔過的那只手掌卻莫名其妙地開始使不上力氣。
短暫的失態中,他一時不察,竟然讓看似柔弱的青年掙脫他的桎梏。
只不過江離卻并沒有抓住機會立刻與他拉開距離。
恰恰相反,那不知死活青年竟然直接伸手,撫向了陸星野的胳膊那只結實緊繃的手臂上,還殘留著昨天他為了保持清醒狠狠咬下一塊肉的傷口。
陸星野的身份特殊,體內預埋了大量納米治愈細胞。
昨天還血流如注的傷口,如今早已結疤,足有碗口大小的缺口處覆蓋著深褐色的肉膜,在肉膜之下,新生的血肉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生長。
可江離卻垂著眼睫,當著陸星野的面,用力的撕開了那層肉膜。
青年的指節直接掐進了陸星野尚未完全長好的傷口。
鮮紅的血順著撕開的裂口涌了出來,隨之而來的刺痛更是讓陸星野的肌肉輕顫了一下。
但不知為何,他眼睜睜看著江離這樣做,卻根本做出任何動作阻止對方。
甚至,伴隨著那樣的刺痛,他身體深處還騰起了一股難以啟齒的熱意。
江離一直凝視著陸星野的臉,看到少年完全儡直的模樣,他唇邊的笑意倏然加深。
他收回了手,然后慢條斯理地用衣擺擦干凈了指尖殘留的那一點血跡。
“我知道你也不想這樣,所以,不如我們兩個合作怎么樣”
青年簡直就像是惡魔一樣,倏然俯身,在年輕暴躁,被所有人忌憚的人間兵器耳側,落下了一聲泛著毒氣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