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柔軟地嘆道。
“可是,你明明這么關心我,為什么又一定要等到,那個家伙差點都要qj我時,才開槍殺了他呢
賀霜的背景瞬間繃緊,他完全沒有想到江離會這樣問畢竟,這實在不像是江離這么懦弱無能的人會問出來的話。
但在怔忪的同時,賀霜多年來的本能,已經促使他面色如常地開口解釋或者說,狡辯起來“哦,如果提前動手的話,我擔心懸浮車還沒有進入信息屏蔽器的范圍內,如果我貿然射殺了那名司機,中央主腦就會發現我殺了人。
一邊說著,賀霜一邊對著江離露出了明顯的沉重表情。
“而且,殺人什么的,那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男人喃喃地說道,“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想即便是到了最后關頭,我應該也不會選擇做出這種事情。
江離哇,他在ua我
系統額。
江離我最討厭ua我的人了
在腦內空間發出那一聲感慨的同時,現實中的江離也對著賀霜燦然一笑。
“那你真的太辛苦了。”他笑得那樣甜蜜,甘美,然而,賀霜卻在那人明亮的笑容前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
因為在微笑的時候,青年的眼瞳中卻是一片冷寂,沒有沾染上絲毫的笑意。
“阿離,你”
“呲”
就在賀霜打算試探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一陣刺骨冰寒從腹部蔓延開來。再然后,才是細密卻延綿不斷的刺痛。賀霜低下了頭。
他肚子上正插著一把造型異常古樸的小刀,看上去它應該只出現在博物館里,可而現在,那把刀卻被江離漫不經心地握在手中,鋒利冰涼的刀刃,已經沒入了男人的腹腔。
“阿離”
賀霜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握住那把刀。
然而抬手的瞬間他卻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抑制的麻木,他的身體不聽使喚,而且,力氣變得異常虛弱。
本來是想要攥住江離的手腕,迫使對方松手,但實際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手搭在自己的傷口處,徒勞無功地感受著那溫熱的液體汨汨涌出,浸濕了他的掌心。
一股濡濕的水聲響起。
江離垂著眼簾,又把刀往賀霜的體內送了送。賀霜發出了一聲悶哼。
殺魚刀整把刀如今都沒入了賀霜的身體,可違和的地方在于,賀霜傷口處竟然并沒有太多的血跡,只有一條細線似的血絲,滴滴答答順著傷口與刀的縫隙往下流淌。
賀霜的臉色一片鐵青,他震驚地看著傷口,然后又抬眼看向江離。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快得近乎荒謬。
過度的刺激讓賀霜有些難以理解江離接下來說的那些話“別擔心,我是特意選的位置,這把刀只會讓你全身麻痹不會讓你死的。
幾分鐘前還怯弱可憐的青年,如今卻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
那種毫不掩飾的冰冷眼神,讓賀霜的心開始劇烈跳動不再是之前因為美色而不由自主產生的悸動,而是身處危機之中人體生存本能開始啟動后必然產生的反應。
甚至就連江離原本熟悉的臉,在這一刻看上去都顯得格外陌生。
這是江離
賀霜忍受著腹部涌起的潮水般的劇痛,痛苦地分辨著那人的模樣。
明明不過是一只愚蠢親人的貓究竟是在什么時候,變成了隱藏在叢林中嗜血而貪婪的獵食者
“阿你,我理解的,你,你只是應激了別這樣,我是賀霜啊,你的賀霜哥,我永遠不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