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樣可以嗎”
阿九抿著嘴唇,不安又渴切地凝望著江離,小聲問道。
江“”
在江離的記憶里,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
但是,直覺卻告訴江離,面前的青年對于他來說,似乎有些眼熟。
跟原本的擬態比起來,現在阿九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有些過于魁梧健壯了。不過也正是這樣,當這樣的人對著江離露出了絕對順從期盼的狗狗眼時,那種對比也格外強烈。
“是我的錯,阿離哥哥,我搞砸了世界線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
見江離不吭聲,阿九飛快地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怯生生地低下頭。
“跪下,低頭。”
江離的命令中沒有絲毫起伏。
而阿九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猶豫。
幾乎是在江離開口的瞬間,阿九已經順從地跪在了江離面前。
偏偏江離看著這樣的他,心頭涌動的卻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煩躁
當然,這種煩躁被江離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若此時房間里能有外人的話,他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江離毫不猶豫,動作利索地將手中那些氣息可疑的皮繩捆在了阿九的身上。
細細的皮繩在被束緊的同時,油光發亮的表面立刻就浮現出了一些細微的金色符文。
正如江離所要求的,它自帶的訓誡功能格外強大。即便是病毒這種超脫于小世界規則之外的“怪物”,在那些束帶扣緊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發出了一聲細細的悶響。
“阿離嘶”
江離神色冰冷。
在確定所有的束帶都完全扣緊之后,江離毫不猶豫地啟動了懲罰機制。
阿九結實的皮肉瞬間繃得成了一塊一塊隆起的石頭,青年的喉嚨里發出了一連串潮濕的嗚咽,聽上去又委屈又可憐。
“阿離哥哥嗚嗚我錯了”
“好痛”
大概是因為,原本這玩意兒是用來對付魔法世界里某些皮糙肉厚的惡魔和巖漿怪的緣故,在固定好形態之后,束帶內置的魔法對束縛個體施加的刺激其實相當強烈。
懲罰機制啟動之后沒過多久,一些黑紅的粘液便順著皮帶與皮膚之間的縫隙緩緩地流淌了出來。
阿九的脖頸與額角青筋鼓起,皮膚也在受刺激之后,如同章魚一般變了顏色。近乎半透明的薄膜之下,可以清楚地看見交錯的紫色與藍色的經絡與血管。
暗影中無數條觸手就像是受到了電流刺激一般,有規律地不斷繃緊,然后放松。
黑色的黏液就跟像是漏水了一般不斷流淌而出,滴滴答答將江離房間弄得一片潮濕。
沒過多久,江離的房間里騰起了一股黏糊糊的潮氣。
“嗚嗚嗚”
阿九的低泣逐漸變得粘稠,似乎是因為受不住痛楚,青年雙手被綁在身后,整個人卻朝前倒了下去,他保持雙膝著地的姿勢伏下了身體,而他的額頭,剛好就抵在了江離的腳尖上。
江離被驚醒時正在睡覺,如今正光著腳踩在地上。
他的腳尖被弄得濕漉漉的。
小,小江啊,你這樣懲罰他,沒問題嗎這個家伙畢竟也是病毒啊,而且,我看他好像也不是故意的。你適可而止,可別到時候刺激過度了他又發瘋了。
面對阿九如此慘狀,江離腦海中的系統小心地發出了勸阻聲,電子生物的語氣中竟然還帶上了一絲不自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