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撞上陳逸的劍尖,他身體虛虛搖晃的功夫,一團巨大的黑影就從畫里籠罩下來,一邊撲咬陳逸,一邊將詭童護在身后。
陳逸反應也快,或者說,他一開始就很不喜歡和詭異近戰。
腳下運轉疾風腿,一把抓住葉隊長的衣領,不等詭母那刀尖般的足尖貼近葉隊長,風一樣的就帶著人,暴退出了八丈遠,回到了客廳。
什么都還沒看清楚就直接莽,不是他的風格。先觀察再說。
于是陳逸護著葉隊長,和護著詭童的詭母對望。被陳逸護著的葉隊長壓著跳出口腔的心臟,和鐵青猙獰躲在母親身后的詭童對視。
總覺得,雙方似乎都有瞬間的尷尬。
這當然是錯覺。詭異要有人性,就不是詭異。
青面獠牙的詭異母子滿臉兇狠貪婪地趴伏在地上,長滿鋒利獠牙的黑臭嘴里,流淌下一滴滴黑色的津液,滴滴答答地,臭的陳逸都眼前發黑。
她們幾乎已經沒有人類的形狀,蜘蛛的模樣,巨大的肚子,還有八條蛛腿,將長廊擠的滿滿當當的,發出威脅咆哮。
哈嗤哈嗤嘴巴開合,更多的口水流淌下來。
它們在威脅陳逸,就像守護領地的野獸,雖然眼前的兩個人,香的它們快要被自己的口水淹沒,卻都不敢貿然出手。
詭異雖然沒有智商,卻有著基本的生存欲。
陳逸太強了,讓它們即便天
性兇殘,也不敢貿然靠近,剛剛更是試圖躲避起來,卻沒想到還是被陳逸發現。
詭母的額頭上被陳逸用劍尖戳傷,渾濁的靈氣從那里逸散,流淌出來。
它一邊用白色的眼珠子警惕地瞪著陳逸,一邊控制著腹部,將尾部連接的蛛絲收回來。很快一團被白色蛛絲纏繞,如同繭般的人型繭,從身后的照片畫上掉下來。
與此同時,畫上的烤雞也不見了。
詭母將繭拖到身前,舉到嘴邊。
它嘴巴張開的很大很大,嘴角咧到耳后,一對巨大的白色口器,從嘴角的盡頭探出來,就像一對大鉗子,開合間,就要咬上白繭那如同人頭的部分。
不能讓它吃葉隊長急忙提醒。
還用他說
陳逸早在上一瞬就動手了。
手中響指一打,祛塵術洗去了人繭頭部纏繞的蛛絲,露出了的竟然是那個屠夫詭異頭。
屠夫詭異被葉隊長挽走的一只眼睛,留下一個深深的黑洞,另外一只眼正露出恐懼地看著正要吃掉自己的詭母。
詭母確實愣了一下,繼而對這屠夫詭異的臉,露出了非常人性化的仇恨和嫌棄。緊接著,意識到什么的詭母,慌忙就看向了陳逸的方向。
還是晚了一步。
這一愣神的功夫,陳逸已經非常老六地用疾風腿,沖到她的面前。手上的大劍,像是一個蒼蠅拍一樣,拍著屠夫詭異的后腦勺,隨后攻擊力不減地拍向詭母的臉。
屠夫詭異和詭母做詭都痛恨著對方,不放過彼此,在這無法抗拒的大力下,來了一個親密到要把對方吞下的親吻。
屠夫詭異的整張臉,都戳進了詭母鉗子般的口器上。
但同樣的,詭母的鼻梁和腦門,都被屠夫詭異撞的一陣暈眩,八條蛛腿都承受不住地搖晃。陳逸將大劍改拍為切。
幾乎沒有劍鋒的桃木大劍,卻對詭異有著難以想象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