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從圍墻外面的公路開過,可以看見圍墻上方探出來的樹杈,只有枯枝,沒有樹葉,像是密密麻麻的荊棘一樣將醫院團團圍住。
冰冷的電網,毒立的圍墻的上方,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紅色的電子眼在烈日下,仿佛都能看見那一閃一閃的動靜。
一只黑白斑駁,仿佛腐爛般的大鳥撲扇著翅膀,落在了圍墻里面的樹杈上,頭朝著天空,發出“嘎嘎”的聲音。
青天白日的,這荒蕪的一幕,還真有點嚇人。
陳逸并沒有刻意使用望氣術,但還是看出了那只黑白大鳥的不同。那是一頭妖獸。
計程車停在大門口,將陳逸放了下去,離開前還問陳逸兄弟,你看這里嚇不嚇人
陳逸轉頭看去。緊閉的大門后面,只能看見半片天空,沒什么嚇人的。
但他知道,為什么計程車司機這么厭惡這里。
詭氣。
濃郁的詭氣,彌漫在醫院的上空。
雖然這一圈的圍墻,應該是用上封印符,才沒有讓詭氣逸散出來,可源自于人類對詭異的恐懼,即便你沒有接觸,只是遠遠的看見,或者感知到一絲,都會覺得極為排斥,不舒服。
計程車司機走了。
陳逸來到了崗亭前面。
站崗的是偽裝成保安的守夜人。
這個地方,詭氣彌漫,很容易誕生詭異,所以長期駐扎著一個守夜人小隊,還有了解內情的治療醫生,陪護人員等等,隨身佩戴山寨版的“去障符”。
但即便如此,對于練氣入門的守夜人而言,來這所醫院輪崗執勤,也是一份苦差事。
太臭了
他們雖然輕易不會披詭異污染,但修真后,污染源就變成了惡臭,生活在這里,就像駐扎在糞坑邊上似的。
陳逸在看見這位門崗執勤的守夜人時,對方也
激動地看向了他。“宗主”
陳逸要來這里,已經提前通知過。
不過對方還是恪盡職守,讓陳逸出示證件證明身份。陳逸把臉湊近安檢口,掃臉之后,綠燈亮了。
這位隊員才說“宗主你來的正好,最近我們發現院里有些不對勁。”怎么
最近院里的隊友們,都有病情加重的情況,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這幾天都不得不上束縛帶,還有人已經在瘋狂自殘。只是靈氣測試儀在這里不起作用,我們晚上一直在搜尋,卻始終沒有發現異常。
之前匯報了嗎
匯報了,上面說過兩天您會親自過來,我們一直等著。下次遇見這種情況,可以直接催我,是我來晚了。沒,有悠過來我們就放心了,這里的問題一定可以解決。
陳逸又和對方聊了兩句,有其他的守夜人得到通知,開了大門來接陳逸。是這個小隊的小隊長,陳逸記得他姓吳。
“吳隊長你好。”
完主您好。
兩人沒有寒暄,一邊往院里走,吳隊長就已經介紹起了情況。陳逸也仔細聽著,一邊默默分析。
七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