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使用臻至化境的滿級光明術,發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占據了吳隊長的眼。
吳隊長勉強用他粗淺的望氣術,看見遍布眼前詭氣,被光明術的光線照到后,就像被艷陽曬到的雪,瞬間消融不見。
光球在陳逸的手里不斷漲大,很快就比人還要高了,能照到的范圍也跟著擴大。
以光團為中心,到大門的方圓內,也就兩百多米的范圍內,空氣倏然一凈,所有骯臟灰點都不見了。
吳隊長看的欽佩不已。
他練氣一階,知道和宗主的實力差距巨大。
但光明術和祛塵術,作為守夜人必須掌握的術法,他也是認真練過的,所以很清楚他酗釀半天時間,憋的跟便秘似的,擠出來的那點螢火光團,究竟有多難。
可宗主,毫不費力就凝聚出了這么大的光團,而且還在繼續變大。
輻射的范圍,從兩百米很快變成了三百米、四百米、五百米,直至六百米光團也變得比房子還要大了
這時候的陳逸終于有了一點吃力的感覺。他回憶整個醫院的占地面積,咬牙又撐了一會。終于,被他舉過頭頂的光團,高度已經超過了十米,輻射的范圍達到了八百米
換句話說,直徑已經有一公里半了。差不多正好達到了醫院的整個占地面積。
臉已經漲紅的陳逸,深呼吸一口氣,在最后一刻,將光球往上一托。
如果這時候路過醫院的人,在圍墻外面,就會看見巨大的白色光球,像個月亮似的,在白日里,冉冉升起。
因為太大了,上升顯得并不快,但實際上,卻只花了一秒多的時間,就飛到了三十多米高。
隨后,因為脫離了陳逸的控制,光團又迅速消散。有點像裝滿了水的氣球破掉,在炸開的瞬間,會有水四濺開來。
落在吳隊長臉上,還有此刻正行走在屋外的工作人員臉上、身上的,都是陳逸那純粹潔凈的靈氣。
這些靈氣四散在空中,有的直接消散了,有的落在地上,灑落在枯黃的草地上,有點點的綠意被喚醒。
也有的回到了陳逸的身體里,滋潤他枯竭的靈脈。而落
在其他人身上的靈氣,讓人身體一輕,就好像從頭到腳被洗滌了一樣似的,舒服極了。
陳逸輕輕地喘了兩口,控制發軟的雙腳站穩,一邊默默地恢復,一邊用望氣術看向天空。那讓人不適的詭氣,消散了。
最直接的還是縈繞在吳隊長鼻端,無時無刻都惡臭難聞的氣味,淡的幾乎不存在。舒適的感覺讓他放松下身體,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這所醫院里,一直身體緊繃。
也難怪每一個來這里輪崗執勤的戰友,都表示這里的任務最是痛苦。
有些人離開后,甚至要恢復好幾天,才能緩過那過于疼痛的肌肉。
嘎嘎嘎嘎
沒等說話,一陣刺耳的叫聲響起,天空傳來撲扇的聲音,一只黑白色的大鳥從遠處飛來,最后歪歪斜斜地停在十多米外,歪頭看著陳逸。
正是在圍墻外面,看見的那頭鳥類妖獸。
而且這鳥也不是黑白色,白色的部分是因為在成片的掉毛,身上露出大片的肉。
翅膀上的毛稀薄,已經快要無法讓它飛行了,像是撲騰低飛的雞,飛一路過來,還有毛在往下落。
在陳逸做出反應前,吳隊長更快地說到“撩撩宗主,它是我們守夜人隊員養的一只八哥,很聰明的鳥,雖然靈氣復蘇后進化成了妖獸,卻是一頭忠誠的妖獸。
它的主人被污染后,它就一路尋了過來,怎么攆也不走,也沒有傷害過人,我們已經報備過。
“撩撩”陳逸念著這個名字,目光在大鳥的身上移動,目光停留在它羽毛脫落后露出的皮膚上。上面有些傷口,正在流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