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樓靠外的一間屋,陳逸開門就在窗戶上,看見了不知道等在那里多久的撩擦。撩撩的眼睛眨巴著,像是在觀察陳逸,有幾分期待,也有幾分警惕。
陳逸的目光從撩撩的身上移開,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人。讓陳逸在意的,是這個人繃帶囊著的右手,比另外一只手臂短了一截。
吳隊長也看見了,說“不是他自己吃的,是出任務受傷。”
陳逸
光明術清理了屋里的詭氣,男人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終于閉上了他布滿血絲的眼。陳逸發現他竟然沒有穿束縛衣,這一路上來,這種情況可不多見。
繼而視線在他臉上掃過,愣了一下。記憶里,好像見過這張臉。
吳隊長說c省護衛隊的宣傳大使,彭巡,才28歲,父親去世后,母親再婚聯系不上,談了個女朋友,出事后自然就分了
正說著,一道奇怪的歌聲在病房里響起向云端啊
陳逸轉頭,看見了正站在窗臺上,搖晃著腦袋唱歌的撩撩。
禿毛的八哥鳥實在算不上好看,變大后甚至有點像惹人討厭的禿鷲,所以這種搖頭晃腦的模樣,十足滑稽。
可是陳逸聽著歌聲,突然卻有一種,心被什么東西捧了一下的錯覺,眼眶微微發熱。
山那邊
吳隊長嘴角勾起這一路以來,第一個會心的微笑“妖獸進化,大多在強化自己的牙齒指甲,提高狩借的能力,
撩撩卻唱歌越來越好聽。
彭巡被污染的很早,那時候我們是一點希望都看不見,又因為對情況不夠了解,也有些隊員到
了醫院后還是犧牲了
彭巡當時的情況,本來應該一樣,后來撩撩找過來后,他就在一點點慢慢的好轉。近期他偶爾會有很短的清醒時間,所以撩撩”大概是不會和你走。
海里面真實的你在于怎么選擇神啊你在哪
這首歌很長,撩撩唱的很專注很動情,陳逸沒有打擾它,輕輕地離開,前往下一個病房。走廊里,依稀還能聽見撩撩的歌聲,空靈絕美,像是一場心靈的呼喚,作用在神魂深處。
陳逸覺得這悲慘世界,也不是全然都是蒼夷。他想大黃了。
陳逸花了一天的時間,將醫院里外清理了一個遍。
“活詭”到底不是詭異,詭氣聚集到再次對活人影響的程度,需要的時間很長,在找到具體的解決辦法前,半個月來一次清理就行。
晚上陳逸又在醫院內外探索了一遍,可以確認醫院的問題,就是封印符封印過度導致。洪水泛濫都宜疏不宜堵,這樣將污染源聚集在一個地方,一點不泄露出去,早晚出事。
醫院的夜晚終于安靜了下來,這一夜所有人都得以有個好眠,就連醫生護士也終于有了短暫的休息。
陳逸清理完醫院,卻沒有停下來。他一刻不停地出發,御劍飛行,很快就回到了基地附近。
這一次,提前停下,不是因為瞞著自己筑基的事,事急從權,真有正事,他并不在意坦誠自己的隱瞞。
只是基地有對空的手段,他突然飛進去,鬧大了就不好了。
在山下的關卡前,他從黑暗里突然出現,果然刺激了這座基地的防御系統。
在陳逸神識的籠置范圍內,可以看見突然轉過頭來的監視器,還有隱藏在草叢里,樹干中的武器系統,
接著一隊八人,全副武裝的從崗哨里跑了出來,即便在分辨出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是做出了防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