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落地位置,距離醫院并不遠,沒過一會兒,就到了醫院大門口。這次的進出輕松了很多,門口站崗的已經不是昨天的小伙子,看見陳逸再次出現,顯得很高興。
對于來這里輪崗執勤的守夜人而言,醫院氛圍的壓抑是一回事兒,關鍵還是空氣質量太糟糕了。在這里每多停留一分鐘,都好像要被熏死似的。
昨晚上宗主來了一趟,空氣煥然一新,覺都睡得踏實了很多。
進了大門。
這次車直接開到醫院門口。
陳逸下車的時候,用望氣術和破妄瞳術連番看過。
“清掃”至今,詭氣淡淡,幾乎看不見變化,看來他估計的沒錯,短時間內這里的情況不會再惡化了。
“宗主,悠是有什么辦法咱們去哪兒”吳隊長期待地看著陳逸。陳逸回憶昨天看見的,病情最嚴重的守夜人。“去北二樓。”他說。
北樓的病人病情都要嚴重許多,狂躁發瘋,還有非常嚴重的自殘傾向。這些都是最早深入詭域,被重度感染的守夜人。
和他們差不多程度的感染者,運氣不好都已經死了,他們還活著,都是因為陳逸上交了宗門,修真文明的各種奇妙手段,多少穩定了他們的病情。
可惜這之前造成的傷害,已然無法緩解。
陳逸
到了北樓,直接上了二樓。二樓最讓人印象深刻,是撩撩和它的主人,彭巡的病房。
陳逸卻在彭巡的病房前面停下來,推開前一間病房的房門,走了進去。
這屋里幾乎已經沒有詭氣了,可還是暮氣沉沉。
就仿佛整個世界都死亡腐爛,再被細菌啃食殆盡,最后就連細菌都死亡消散的沉重。窗戶開著,風和光都不愿意降臨。
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第一眼看著,可以確定他是人。
但再看第二眼,卻疑惑,他為什么沒有了雙臂,也沒有一條腿。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瘦小纖薄的像是正在融化似的。看就連那條唯一完好的腿,都被繩子牢牢困住。
躺在床上的人,感受不到陳逸的到來,大睜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密布血絲的眼球,猙獰的像個惡魔。
陳逸的目光從他的眼睛移開,無法不去避免地看向,那微微張開的嘴里,堅硬的牙齒。這個人的四肢,就是在發瘋的時候,被他自己吃掉的。用牙齒,生生撕扯下來。
光是想想,就覺得這一幕太恐怖了。
“他叫劉明,今年22歲,18歲義務兵參軍,各項考核杰出,通過守夜人暗選,最終調派到鎮魔司。
105天前,是他第四次任務,在已經犧牲了一名隊友的情況他,他申請進入詭域。主動走進去的背影,是他最后一次清醒。
吳隊長回憶了一下,又說“他在詭域里覺醒了,大力,且具備切割的能力。我們用了很多的工具想要控制他的行為,但都會被他掙脫,一再自殘。已經沒辦法了,就在要放棄的時候,撩撩的到來突然就改變了一切。隨后劉明就被搬到了這里,距離彭巡最近的房間。撩撩的歌聲雖然不是針對他,但效果還不錯,他之后就沒再傷害過自己。
陳逸蹙著眉心聽完,從背包里拿出了他最新煉制的妙音仙鈴。
這個是
吳隊長看出了這東西的不同。
法器。
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