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海寶所說的那樣,有些事還是別圖省錢,按規矩辦事的話,誰也沒法說三道四。至少徐海寶相信,村子不會有人跟他一樣,肯花重金投入到那片廢墟中去。
畢竟,旅游的事剛剛有點眉目,誰也不敢打保票說,將來上島的游客一定會很多。等到游客真的多起來,別人就算眼紅也不能說什么,宅基地已經被徐海寶買下了。
說到底,徐海寶現在做的這個決定,多少有點賭搏的意思。問題是,村里現在除了他,誰敢拿這么多錢去賭呢?要是賭錯了,那投進去的錢可真打水漂了!
當著全體村民代表都在,徐海寶最終提出以二十萬的價格,買下那片在村里人看來,完全沒用的廢墟宅基地。這種做法,有村民欽佩也有村民覺得徐海寶太傻。
或許是徐海寶花重金購買宅基地,讓不少村民比較看好村子搞旅游。八個名額,很快便被分配完畢。徐姓分到了六戶,杜姓分到了三戶,曾姓只有一戶。
姓曾的這一戶,并非曾全栓的家,是曾全栓的堂哥家。相比曾全栓好吃懶做,曾全栓的這個堂哥,在村子人緣還是不錯。那怕是堂兄弟,兩家的關系也算不上太好。
等到村民大會結束,徐立成有些生氣的道:“寶娃,你這孩子太沖動了。你理栓子那種人做什么?他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的玩意,正事不懂凈知道添亂!”
聽著徐立成的話,尚未離開的曾全栓又有些嘴賤般道:“立成,我可沒惹你吧?這事關我什么事?是你侄子非要花錢買,看不出你侄子還真是個有錢人啊!”
“曾全栓,剛才是誰陰陽怪氣的瞎比比。要不是你挑事,寶娃至于這樣嗎?你忘了,前幾年你娘生病,是誰借錢讓你娘住的院?又是誰替你娘在城里找的醫生?
別的不說,當年我哥替你墊付的醫藥費,你至今也沒還吧?我哥跟我嫂子知道你家窮,也覺得都是村里人,從沒讓你還過錢,你呢?良心讓狗吃了?”
伴隨徐立成有點撕破臉皮般說出這番話,村里人看曾全栓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視。那怕曾全栓習慣了這種眼神,卻依舊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反倒站在一旁的徐海寶,卻主動上前道:“三叔,算了,都是村里人,別把關系搞的那么僵。買宅基地的事,是我自己早就想好的,這事怪不得栓子叔。
只是做為晚輩跟村里人,我還是想跟栓子叔你說一句,跟村里人耍嘴斗貧不算本事。你要真有本事的話,還是多想想孝敬一下曾公跟李婆婆他們老兩口。
他們年紀都這么大,還要整天替你這個當兒子的操心,你就不知道反思一下?村里早年比你窮的人家不是沒有,可那些人家現在怎么樣了?
雖然我家已經搬進城里去了,可我一家都知道,我們的根在村子不在城里。我也想替村子做點事,你若真肯努力,我相信你還有賺錢跟改過自新的機會。
若是你天天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思,過一天混一天,我相信往后你要說的閑話更多。今天我把你當長輩,所以我敬你讓你。但下次你再敢挑刺,也別怪我當晚輩的不給你面子!”
拋下這么一句話,徐海寶沒理會臉色有些漲紅的曾全栓。在徐海寶看來,曾全栓就是那種傳說中‘既可憐又可恨’的人。他有今天,全是自找的!
為了避免村里人說閑話,徐海寶愿意多花錢把面子掙回來。這種事,碰上第一次徐海寶會忍。如果再有第二次的話,徐海寶自然不會善罷干休。
畢竟,徐姓在村子也是大姓,他父親跟三叔在村里的威望也不低。如果曾全栓真的太過份,或許徐海寶不介意號召村民,將其趕出福臨島任其自生自滅。
至少徐海寶相信,村民對于這顆不時敗村子名聲的‘老鼠屎’也是極其討厭。現在不怎么搭理他,更多也是看在曾全栓父母的份上。
相比曾全栓有點爛泥扶不上墻,曾全栓的父母在村子名聲卻很好。有時候,村民不跟曾全栓一般見識,也是看在他父母的份上。
要不然,就曾有栓這稟性,想揍他一頓解氣的村民一定不少。因此,徐海寶說出這樣一番話,在村民看來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相反,村民覺得徐海寶做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