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轉過身來沖他艱難地擠出了絲微笑,“多謝師父。”
“為師該做的。”江顧心情愉悅了幾分。
衛風認命地耷拉下了腦袋,苦哈哈地走進了自己的小山洞里。
幾日后。
玄之衍站在清平峰的山腳下,看著面前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的好友,頗有些幸災樂禍,“讓你一聲不吭提前回來,讓你師父逮住了吧”
“快別提了。”衛風抹了把臉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我今早為了等你過來都多繞了三趟山,東西你都帶回來了”
“放心,一件不少。”玄之衍拍了拍腰間一連串的儲物袋,“江長老都給我傳信了,我敢不上心嗎。”
衛風長嘆了一聲仰面躺倒在地,望著蒙蒙亮的天喃喃道“我的假期沒了。”
玄之衍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透春峰上幾天課就又放假了。”
“你不明白,我不會放假了師父他不會再讓我休息了。”衛風欲哭無淚地望著天。
三個月內突破到筑基中期,他不吃不喝不睡都不可能
“偶爾也要勞逸結合一下嘛。”玄之衍將儲物袋一股腦塞給他,拍了拍他的肚子,“話說你師父這是要讓你煉體嗎都給你練得有點輪廓了。”
“師父說這樣以防萬一,等哪天失去靈力逃命能快些。”衛風忍著腿腳的酸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要繼續跑了,慢了我師父真抽我。”
玄之衍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幾分同情,又有點不可言說的艷羨,“你師父對你是真的上心,你一定不要辜負他的良苦用心。”
“那肯定。”衛風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背著那些儲物袋步履輕快地就跑上了山。
“嘶。”玄之衍抬手揉了揉肩膀,望著他的背影失笑,“手勁什么時候這么大了。”
江顧站在峰頂看著衛風徒手從峭壁上攀上來,看向了旁邊的香爐,“遲了半炷香。”
衛風也不做辯解,咧嘴沖他一笑,從背后拿出了柄劍鞘,雙手遞了上去,“師父,給,您的劍鞘。”
原本通體雪白的劍鞘上被鑲嵌了枚通體瑩潤的藍玉,在背面用小篆刻上了江顧的名字,看上去較之前浮夸了許多。
江顧不是很想接。
衛風滿眼期待地望著他,“師父,您試試”
江顧召出了劍。
靈力帶來的罡風席卷過峰頂,沖入奔騰不息的無盡云海,白衣修士執劍而立,眉眼疏闊,周身蕭肅,像是誤入凡塵的仙人。
衛風看得恍惚了一瞬,“師父真好看。”
江顧手腕一翻,長劍入鞘,劍身閃過凜冽的寒光,映出了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
衛風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我是說劍鞘嗷師父我錯了嗷”
事實證明,鑲了玉的的劍鞘抽人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