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看上去就不像能動情娶妻的。
“靈龍宗這回估計就是沖咱們來的。”阮克己頭疼道“溪源秘境是周家的,咱們半年前就遞了帖,若是現在折返定然得罪周家,去了便是送死,江長老覺得該如何”
“去。”江顧言簡意賅。
阮克己嘆了口氣,“可是靈龍宗”
“溪源秘境地域廣闊,未必能碰見。”江顧道“而且你們費盡心思讓沈庾信換了我,不就是為了此事么”
江顧是江家的人,路真儀就是再強橫,動手前也該掂量掂量,陽華宗這些人利用起他來也是毫不手軟。
“江長老這話說的。”阮克己干笑了兩聲,“都是巧合罷了。”
巧合也好,設計也罷,江顧都不打算折返,溪源秘境里的好東西不算少,而且衛風現階段需要歷練實戰,鞏固修為。
待他回到房間,衛風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段時間他在訓練衛風的元神,這廝自然是一點眼都沒合,元神早就累得精疲力竭,人都累瘦了兩圈。
“起來。”江顧沒那個好心讓他睡覺。
衛風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慌張地擦了擦嘴,“師父”
“找我何事”江顧坐了下來。
“師父,我是來道歉的。”衛風說著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他跟前,大聲道“之前冒犯了師父的元神,還請師父責罰”
“”江顧眼角抽搐了一下。
隔了十多天,這混賬東西終于長出了腦子。
衛風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他,委屈巴巴道“師父,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只手它莫名其妙就融了,不過幸好沒有鑄成大錯,您就消消氣,別同我一般見識了。”
他倒是很會給自己找臺階下。
江顧大度道“無妨。”
衛風若是信了就是真傻子,他的元神被那些靈獸追殺時,傷得最多的就是那只爪子,要么被撕爛要么被咬穿,可見他師父有多不爽。
“師父,您大度我不能不懂事。”衛風一拍身后的箱子,那木板唰得一下打開,露出了幾十把各式各樣的刀具,他伸出左手按在了桌子上,“您今日便將我這手剁了吧”
“好。”江顧手指微動,手中便多了柄短刀。
衛風神色一僵,爪子微微顫抖,干笑道“師父,我可是您親徒弟,真、真剁啊”
江顧手中的短刀一轉,直接就沖著衛風的左手剁去。
衛風下意識抽了手,底下的桌子被短刀劈得四分五裂,他抱著自己幸存的爪子驚魂未定地看向江顧,背后驚出了身冷汗。
江顧眼神冷漠地盯著他,拿著短刀拍了拍他的臉頰,“做不到的承諾不要開口,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跪著。”
衛風咽了咽唾沫,老老實實跪在了一堆碎木頭里,膝蓋緩緩滲出了血,愣是沒敢再嬉皮笑臉。
他就不該賭他師父心軟。
江顧眼皮都沒抬一下,坐到了旁邊繼續看地圖。
跟他耍心眼,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