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一個化了人形的鬼修兩股戰戰,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公子饒命我不知道那位是您帶來的人,若是知道借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您的人動手啊”
“是、是了,公子,咱們實屬無心之失,”旁邊有人顫巍巍幫腔,“我們一直守著顧二小姐的墳塚,也算將功贖罪,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們吧。”
江顧抬起手來,掌心便凝聚起金色的靈力,那幾個鬼修見狀頓時連連求饒,那個對衛風動手的自知躲不過去便要遁走,誰知地下早已布了法陣,牢牢將他束縛其中。
“多嘴的東西。”江顧落下了手。
不過巴掌大小的靈力,落下后卻威力甚大,那鬼修已知道難逃此劫,心下一橫,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罔顧人倫的畜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靠吃你母親的血肉活下來的嗎你沒有半分人性心腸天道早晚劈死你啊啊啊”
法陣收緊,正破口大罵的鬼修瞬間灰飛煙滅。
江顧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塵,看向剩余那些戰戰兢兢的鬼修,態度友好道“不知諸位可愿幫我做件事”
那幾個鬼修欲哭無淚,還要裝作心甘情愿的模樣,“自是愿意的公子您盡管吩咐”
風聲嗚咽,荒墳塚西面傳來了轟隆的雷聲,原本退散而去的鬼潮忽然不約而同朝著那雷劫的方向涌去。
江顧拂凈了袖上的黑煙,禮貌又客氣,“暫借幾位的根骨一用。”
從筑基中期到后期的雷劫并不算大,但也許是衛風一個月內連渡兩劫,這次雷劫劈得格外狠,雷劫結束時,衛風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了身了。
江顧不慌不忙地走了過去,掐了個引水訣將人身上的焦炭和污泥洗了一遍,才將人扶了起來。
衛風本就生得白皙,身上沒那些亂七八糟的血脈時也是俊朗干凈,少年人十七八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他的肩背同之前寬了許多,身上也覆了層剝削的肌肉,勁瘦的腰身和后背的蝴蝶骨在水流的沖洗下白得像是在發光。
江顧看得心如止水,但衛風赤身裸體被他拽起來已是面紅耳赤,“師父,我自己來。”
但他現在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指頭都抬不起來。
江顧沒理會,動作粗暴地給他兜頭罩了件自己的外袍,那前襟本就系得松,衛風一直起背就露出了肩膀和大半邊胸膛,尷尬又無措,連耳朵上細小的絨毛都仿佛染上了緋紅。
江顧瞥了一眼他圓潤紅透的耳垂,抬起手來捏了捏。
衛風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瞬間紅到了脖根鎖骨,磕巴道“師、師父。”
沒有他想象中的柔軟。
江顧有點失望,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走了。”
衛風沒少被他抱,明明之前也沒覺得怎么樣,但剛剛師父摸了自己的耳垂,總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但這種來之不易的機會他樂得享受,將臉埋進江顧的頸窩里狠狠吸了一口。
“”江顧知道他又犯病了。
若不是這廝怕靈寵袋,扛著又不雅,他是絕對不會抱這個混賬的。
衛風被抱著也不怎么老實,一會兒聞聞江顧的脖子,一會兒摸摸江顧的前襟,他看了看江顧的耳垂,想學著江顧的樣子摸一摸,但沒敢,只眼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有了那骯臟丑陋的元神做對比,衛風這身皮囊便顯得可愛起來,江顧多了半分耐心,沒將人扔出去,趕路的速度卻并不慢。
但緊趕慢趕,半個時辰后,還是被人攔在了荒墳塚的出口。
渾身是傷形容狼狽的曲豐羽背著奄奄一息的鄔和致,看著對面的師徒二人。
她那生得俊朗可愛但腦子不太好的大外甥,只罩了件單薄的黑色外袍,正被江顧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殺神打橫抱在懷里,香肩半露,面色含春,任誰都能猜出他倆方才干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痛心疾首,險些把背上的鄔和致扔到地上,“衛風”
衛風比她還要震驚,“你怎么在這里”
曲豐羽一時分不清是該慶幸自己的大外甥活著,還是該痛心于自己的好外甥被江顧這個煞星給糟蹋了,竟噎了半晌沒能說出話來,“你們、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