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鬼修,不過那邊兩個不是很純。”任伯指了指曲豐羽跟鄔和致,“應當是半路出家,這邊兩個倒是凡人死后修成的。”
那青年點了點頭,御劍下來對江顧和曲豐羽幾個拱手致歉,“幾位實在抱歉,我家仆從不知禮數,驚擾了你們前行,正好我們也有飛舟,不如捎帶你們出島。”
“不用不用,多、多謝公子好意。”曲豐羽故作緊張,連連擺手,“我們自己游過去就好。”
“那如何使得。”青年笑道“是我們有錯在先。”
那任伯冷冷地看過來,“公子既然請你們上船,那是看得起你們,再推三阻四,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江顧狀若無意按住了衛風的后背,實則是按住了那些嘗到了甜頭想往自己體內鉆的鬼紋,聲音低沉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有勞公子了。”
那青年笑著側身,彬彬有禮,“幾位請。”
一艘約莫三十丈的飛舟停靠在了他們面前,極盡奢侈華麗,連登船的臺階都是玉石做的,更不用說在極南之地這種靈力稀薄的地方供起這么一艘巨大的飛舟需要消耗多少極品靈石,同這豪華的飛舟比起來,江顧他們坐的飛舟簡直窮酸到了極點。
江顧帶著衛風剛踏上甲板,便又有十幾名大乘修士御劍飛來,整齊地落在了那青年面前,其中一人回話道“公子,我們已搜遍了整個極南之地,并未發現江顧的蹤跡。”
“江顧獨來獨往慣了,他不會相信任何人,按理說一定會回到自己的出生地。”那青年有些苦惱道“難道是我猜錯了”
“公子,江顧生性狡詐,如今又得了神器,說不定已經回了江家。”任伯道“我們還是先走吧。”
“任伯說得對。”青年笑了笑,“還勞煩您給這幾位道友安排一下房間。”
任伯點了點頭,便帶著人下去了。
那青年還笑瞇瞇地揉了揉衛風的頭,“看把孩子給嚇得。”
衛風瞬間炸了毛,脊背冰涼,那種感覺仿佛被什么猛獸咬住了咽喉,頃刻間就會斃命,他緊緊抓住了江顧的手,在鬼紋和白瞳快要壓抑不住顯現時,猛地紅了眼眶,哇得一聲嚎了出來撲進了江顧懷里,“爹嗚嗚嗚我怕”
他嚎得聲嘶力竭真情實感,渾身瑟瑟發抖,鬼氣都控制不住嘩嘩亂掉,青年瞇了瞇眼睛,笑著賠不是,“對不住對不住,我忘了收著威壓,小道友莫怕。”
江顧裝模作樣地拍了拍他的背,對他道“犬子無能,還望公子見諒。”
對方客客氣氣地讓開了路,請他們進了船艙。
跟在后面的曲豐羽和鄔和致后背都濕透了,并肩跟了下去。
他們被安排在了一間房,甫一進門,便有十幾道大乘期的神識交織在一處,將整個房間圍得密不透風,曲豐羽和江顧對視了一眼,江顧沖她不著痕跡地搖了一下頭。
曲豐羽瞬間會意,扶著鄔和致坐下,細聲細氣道“夫君,可好些了”
“嗯。”鄔和致也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唯獨衛風反應慢半拍,胡亂擦了擦眼淚,張口就要喊師父,卻被江顧拿了塊點心堵住了嘴,聲音溫柔道“阿風,是不是餓了”
衛風驚悚地望著他,險些咬斷自己的舌頭。
師父被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