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衛風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師父我不要被煉成法器”
江顧冷笑一聲,數萬靈符唰唰落下,煉器大陣瞬間密不透風靈力洶涌。
冰層炸開的碎霧瞬間冥迷天日。
一個時辰后。
細小的鬼紋顫巍巍地從江顧腳腕上滑落了下來,而后升騰起一陣稀薄的霧氣,半晌后那團霧氣才艱難地凝聚成一團人形。
衛風渾身顫抖,咳得驚天動地,身上的血肉都被煉器大陣中的靈力融了許多,那煉器大陣著實恐怖,他幾乎拼盡全力才用鬼紋的形態從里面逃了出來,但凡再晚一刻,他整個人真就被煉成了法器。
他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兩條胳膊都化成了骨架,他抬起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望向江顧,聲音沙啞道“師父”
江顧居高臨下睨了他一眼,“好摸嗎”
衛風被他周身的殺氣震得僵在了原地,目光卻忍不住滑到了江顧的腰腹間,大約是腦子被陣法融壞了,他干巴巴地張了張嘴,“好、好摸。”
“”江顧周身的氣壓瞬間凝成寒冰。
衛風咽了咽口水,抬起骨頭爪子小心翼翼抓住了江顧的手,眼神無辜又乖巧,“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這些鬼紋有時候實在不受控制。”
才不是,鬼紋和黑霧都是他,憑什么赤雪和江林能碰他就不能碰,他偏要摸他下回摸個遍
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實在看不出什么表情,江顧嫌棄地抽出手,“走吧。”
他轉身往前走去,后面卻遲遲沒有動靜,江顧剛準備放神識去看,一團血淋淋的東西便黏到了他手臂上,鮮血瞬間臟污了他雪白的衣袖。
衛風的臉已經恢復如初,他虛弱地抱著江顧的胳膊,有氣無力道“師父,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好不好”
江顧瞥了一眼他身后扎入冰層的鬼紋,“我不介意真煉了你。”
衛風瞬間直起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像也沒那么難受了。”
江顧召出飛劍,衛風緊隨他而上,自覺地鉆進了他懷里,江顧額頭青筋直跳,“自己飛。”
“我的飛劍在陣里融了。”衛風轉過頭來,馬尾末梢掃過了江顧的下巴,他眼眶泛紅,“師父,求求你了,我渾身都在疼,骨頭都快化了。”
他鐵了心非要和江顧共乘一劍,甚至用鬼紋纏住了江顧的腰,斬斷就冒出來更多。
江顧懶得再跟這滾刀肉糾纏,帶著人便化作了流光一路往北邊而去。
衛風雖然本體強悍,但江顧的煉器大陣也不是好對付的,融了他大半鬼紋和半只羊角,他強撐了沒多久便站不住要往下栽,被江顧一伸胳膊撈了起來。
衛風熟練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了他頸窩里。
暖烘烘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江顧不耐煩地將撥開,衛風腦袋一耷拉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顯然已經睡著了,白嫩的臉頰被衣服擠得有些變形,透出了點淡淡的粉。
江顧眉峰壓低,垂眸盯著那點嬰兒肥的軟肉許久,又面無表情的移開了目光。
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