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抱著劍站在他身后,沉聲道公子,他故意的。”
“我又不瞎。”江向云說。
姚立冷聲道“公子放任他將曲豐羽那兩個人放走,若是家主追究起來,恐怕也落不了好。”
“這你便不懂了,凡事都要留一線,日后才好相見嘛。”江向云晃了晃手里的小貓,“曾祖和祖父做事都太過絕對,所以現在才和靈龍宗鬧成這般僵局,我知道你又要說不狠在修真界活不下來。”
姚立被他堵了一嘴,抬手壓低斗笠的帽檐不說話了。
“但是保不齊誰都有顧及不來的時候,哪怕只是表面和氣,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命呢。”江向云忽然歪頭湊過去看他斗笠下的臉,笑瞇瞇道“你說對吧,小舅舅”
“”姚立后撤一步,將斗笠壓得更低了,悶聲道“屬下不敢。”
江向云直起了身子,又戳了戳那小貓的耳朵,“這玩意兒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不等姚立開口,他像是失去了興致,捏斷了那小靈寵的脖子丟到了一旁,“我幫了七弟這么大一個忙,也該讓他回報一下了,不如讓他去應付靈龍宗那群人。”
“是。”姚立得令消失在了原地。
雖然只有短短兩個月,江顧的半邊身體已經長出來了大半,畢竟江殷重沒規定時間,除卻每晚去找曲豐羽尋人的那兩個時辰,他幾乎一直都泡在這池子里。
“就是個瘋子,就算再重的傷也不能一直泡在里面吧他是感覺不到疼嗎”
“就算是我爹,每日泡半個時辰便頂不住了聽說比凌遲還要痛苦上許多倍”
“嘶我聽說大公子鍛體也就一個時辰而已,這不是打大公子的臉么”
天池并不是完全封閉的,每日都會有受傷的江家弟子前來療傷,不過大多都是嫡系或者家中長輩名鑒上排名極靠前的子嗣,他們說話時并不避諱江顧。
畢竟江顧雖然名聲響亮,但畢竟孤零零一人一脈,上無師長蔭庇下無妻族靠護,輕易動不得他們這些家勢顯赫的子弟,有時候也難免陰陽怪氣。
江顧早就習以為常,每到子時他便準時離開,而后回到院落中結陣找人,兩個時辰后又會準時出現在那令人生懼的池水之中。
今日是他第一次自己施展尋人之術,操控得頗為生疏險些遭到反噬,因為療傷來天池的時間晚了半日。
他習慣待著的地方已經有人在了,看背影像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人,懶洋洋地伸長了胳膊靠在池邊,大概是察覺到了腳步聲,開心地轉過身來,聲音活潑又清脆地喊人“師父,你可算來啦”
江顧腳步微頓,有人從他身旁走過,叉腰罵道“好你個小兔崽子,就這么能逞能是吧,你要能待夠一刻鐘我喊你師父。”
“好啊,那說好了你可不許反悔”那少年人嬉皮笑臉,轉身來抓他師父的袖子,結果被踹了一腳。
江顧換了個偏僻的位置,熟悉的灼痛感傳來,卻讓他皺起了眉。
這池水著實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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