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當然可以選擇現在便扯破逃出靈境,以他的修為未必不能,但江顧卻篤定他不會,無論是什么原因,衛風現在都會選擇待在他身邊,這就是他的可乘之機。
不過是多說幾句話逗人玩了一番。
只是心情沒有絲毫改善江顧看著面前的高階靈獸,沒有用赤雪劍,而是直接選擇了陣法絞殺,血肉橫飛中,還是比用劍慢了幾分。
他這近一個月來輾轉倒海城與合灌城,不停歇地接城內的任務單,有殺靈獸取丹,有采集草藥,有尋仇報復,也有進秘境給人收尸這些任務各式各樣,除了能拿到報酬之外,更是他快速了解望月大陸的渠道。
完成了任務單上的數量,他將元丹全都扔進了儲物袋中,垂眸看見了手腕上方才被衛風咬出來的傷口。
這小畜生果然不管是原形還是人形都喜歡動嘴江顧目光一頓,衛風的涎液能療傷,還能催情。
平心而論,他修習無情道多年,自然不會被這些東西影響道心,不過是動用靈力化解時間長短的問題,但衛風這涎液似乎有些特殊,之前被衛風接連咬了兩口都遲遲無法化解,全都被他粗暴地壓制了下去,這次也不例外。
他游刃有余地準備將體內的燥熱壓制下去,豈料平息片刻后,從前那些被他強行壓制下去的各式毒與香忽地洶涌而至,燥熱從經脈中席卷而過,險些讓他沒能穩住身形。
“師父”一陣濃郁的霧氣自他袖中升騰而出,緊接著衛風便拖著條鏈子現了身形,他神情緊張地扶住了江顧的胳膊,“師父,你沒事吧”
江顧眉峰下壓,竭力讓自己保持清明,沉聲道“你這涎液的催情之效都是如何解的”
“啊”衛風陡然漲紅了臉,磕巴道“他、他們大多都養了爐鼎,或者和道侶雙修,再、再不濟用臠寵幻境什么的。”
“你”江顧眸色一厲。
“我、我沒有師父我對天道發誓,我絕對沒有碰過任何人衛風急忙自證清白,“我頂多就是給他們療傷時在、在旁邊看著。”
這回倒是沒有雷劈下來。
但江顧顯然不是要問這個,他壓著火氣道“你故意的”
“我人形的時候沒咬過人,我也是剛想起來”衛風委屈道“只是沒成想人形時的涎液效用如此之大。”
江顧走時解了靈境的封印,他方才一察覺到江顧不對便匆匆跑了出來,結果還要被江顧懷疑,冤枉得要命,“師父,我對天道發誓”
“閉嘴,滾回去。”江顧額頭青筋直跳。
衛風被罵得有點懵,但他還是抓住江顧的手,目光堅定純澈地給他提建議,“師父,要不我給你造個幻境,你以靈力輔以陣法自己紓解唔”
他話未說完,猝不及防被江顧拽住前襟被迫低下頭來,兩個人挨得極近,鼻尖相抵呼吸交纏,他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差一點就能親上。
“張嘴。”江顧冷聲道。
熟悉又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衛風先是渾身一僵,而后就被巨大的驚喜湮沒,他一把扣住了江顧的后頸,另一只手死死抵住江顧的后腰,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蠻橫粗暴地長驅直入,在唇齒間貪戀地汲取著那股讓他日思夜想的氣息。
盡管直覺這件事情不對,但衛風還是不受控制地興奮起來,他幾乎以撲上去地姿勢將懷中的人抵在了樹上,膝蓋強硬地別進了江顧的雙腿間,體內的燥熱幾乎要沖破血管,他竭力隱藏著聲音中興奮的戰栗,趁著喘息的間隙撒嬌討好,“師父其實我、我也可以幫你”
話音未落,頸間倏然一緊,無形的力道迫使他仰起了頭,看清了江顧的臉。
那張臉清冷淡漠,哪有絲毫情動的模樣,即便比他稍矮,卻仍舊帶著居高臨下地倨傲和輕蔑,他臉色漆黑,咬牙罵道“混賬東西,你腦子里裝的全是法器渣么”
他只是想將體內常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情毒和舊香連帶著那涎液的情效一并凝聚成氣直接渡給衛風,讓他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解決,結果這蠢貨完全領會錯了意思。
那張有些紅潤的唇開開合合,衛風盯著他唇角被自己咬出來的傷痕,那些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咽了咽唾沫,湊上去輕輕舔走了江顧嘴角的血跡。
江顧愣住,臉色瞬間又黑了幾分。
衛風無辜又乖巧地沖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