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手中的長锏劈天蓋地砸下,靈力帶起的波動凝聚成了風暴席卷而過,飛沙走石中氣溫驟降,根本無法呼吸。
“師父”衛風化作霧氣將江顧整個人都裹挾在了身體之中。
江顧卻沒有絲毫退意,他祭出墨玉鐲,將鐲子放在了那神像的心口,而后整個人連帶著變成了霧氣的衛風化作流光鉆入了那破損的石像中,已經出現了裂痕的赤雪劍化作了石劍出現在了神像手中。
不用江顧說,衛風將鋒利的龍綃盡數纏在了石劍上,徑直抵住了風無九一法相的一擊。
江顧操控著石像猶如自己的身體,他長劍在手中一轉一別,另一掌直接拍在了地面起陣,通天的陣法泛著墨綠色的光澤,隱隱與神像心臟中的墨玉鐲相呼應,墨玉鐲本能療養元神,靈力柔和無害,風無九一的法相有一瞬間的遲滯,卻變成了他致命地缺陷。
“衛風”江顧厲喝了一聲。
裹挾在他身體上的霧氣倏然鉆了出去,衛風抬手扣住了腳腕上的三葉竹鐐銬,狠狠往下一擰,整個人瞬間化作了猙獰可怖的怪物原形,比江顧在籠中和靈泉中看見的體型大十倍有余,他嘶吼著上前,鬼紋如霧氣瞬間湮沒了風無九一的法相,原本純凈明亮的法相被侵染上了黑色。
江顧將全部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灌注到了石劍上,在風無九一的法相大怒,抵擋衛風的撕咬時,周身法陣攢動,一躍而起雙手執劍,徑直穿透了法相中隱藏著的風無九一原身。
寬大的石劍幾乎劈開了風無九一的身體,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反擊,然而衛風的鬼紋將他包裹得密不透風,霧氣貼合在他的每處經絡讓他動彈不能,可即便如此,江顧手中的石劍也開始止不住地震顫裂開。
他死死咬住牙沒有松開握劍的手,七竅開始緩緩往外滲血,虎口盡裂,江顧甚至聽見了自己的經脈和骨頭一截一截斷裂的清脆聲響。
“你們憑什么能殺我”風無九一垂死掙扎,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江顧和衛風這種無足輕重的人手里。
江顧攥著劍怒喝一聲,狠狠一擰,劍身下的軀體瞬間血肉橫飛,風無九一的心臟和元丹被碾得粉碎,龐大的元神也因為失去了支撐,漸漸消散了下去。
原本尚能支撐的石像徹底碎裂成了齏粉,江顧攥著被風無九一的元神融了大半的赤雪劍,半跪在地上,短促地喘了幾口氣,便吐出了大口的污血。
“師父”變回了人形的衛風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情況比江顧好不到哪里,渾身上下幾乎沒塊好地方,更別提慘不忍睹的元神,他哆嗦著手扶住江顧,“師父,你沒事吧”
江顧掀起染血的眼皮,呼吸間都帶著灼熱的血腥氣,眼前是片模糊的陰翳,意識也變得混沌不清,他緩緩抬起手來,衛風以為他想摸自己,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臉上,然而下一瞬卻被他死死掐住了脖子。
衛風的脖子幾乎要被他捏碎,艱難地喘著氣卻又不敢用力掙扎。
然后他就見江顧緩緩逼近,那張濺滿了血肉卻又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露出了個極淡的笑容,聲音卻冷得陰駭
“楚觀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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