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精準地定位到了江向云下榻的客棧房間。
正在慢悠悠喝茶的江向云看著房間里突然出現的幾個人,險些一口茶水噴出來。
而旁邊姚立臉色則無比難看,他十分警惕布下了重重法陣,結果壓根就沒察覺到蕭清焰的入侵。
“事出緊急,還望向云海涵。”蕭清焰倒是禮數十足,上來便將話說得很好看。
“無妨無妨。”江向云笑著迎上去,看到江顧和他身后的衛風稍稍驚訝,“勞煩清焰,保護七弟過來。”
“應該的。”蕭清焰看向江顧,“我與阿顧之前有些誤會,現在已經解開。”
“阿顧”江向云揶揄地看向江顧。
江顧神色冷淡,無視了他探尋的目光。
旁邊的衛風倒是出奇地安靜,他正謹慎地觀察著在場的所有人,并沒有貿然開口說話,只是本能地討厭喊他師父的這個男人,阿顧阿顧的喊,實在虛偽又惡心。
“這位是”江向云又看向白羿。
“這位是合灌城白骨闕的分闕骨靈,白羿。”蕭清焰道“被焚臺殿叛徒所傷,是阿顧救了她,白羿,這位是平澤江家的大公子,江向云。”
“江公子,久仰大名。”白羿的目光落在了江向云身上,與她之前看到的那些平澤修士的元神相比,這位江大公子的元神卻污濁許多,卻也遠不如蕭清焰這種望月修士的渾濁,她只寥寥看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
若說干凈,江顧是她生平僅見最干凈剔透的元神。
幾人一一認識過,便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調息談話。
“此次乾坤樓運送平澤修士折損了近半數,不過尚在預計之中。”蕭清焰對江向云道“大半平澤弟子已入陰陽樓,只待大公子前去。”
“勞煩清焰。”江向云嘆息了一聲,看向窗戶上的重重法陣,“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
“但講無妨。”蕭清焰偏過頭看了一眼旁邊正在調息的江顧,將溫好的茶盞放到了他旁邊的桌子上。
站在江顧身后的衛風正抱著胳膊四處打量,鼻子在空氣中聳了聳,眼睛轉了兩圈,看見蕭清焰收回手轉頭和江向云說話,端起那盞茶便咕咚幾口喝進了肚子里。
聽見動靜的蕭清焰轉頭看向他,眼底微冷。
衛風樂呵呵地沖他一笑,舔了舔嘴唇。
這茶靈力充裕,還挺香。
“這焚臺殿究竟為何想要煙雨令”江向云道“據我所知,他們早已在五年前叛變逃出界鄉,何必又再想回去即便界鄉內資源充裕,但他們修為都頗高,想來另尋出路也不算太難。”
江向云這話問得委婉又直白,試探的意味十足。
蕭清焰不得已將注意力從江顧身上拽了回來,正色道“你有所不知,凡是通過試煉進入到八閣的修士,都會與煙雨臺生成契約,效忠煙雨臺六百年,六百年后自會契約解除還歸自由,這是長久以來的規則,契約深入元神,凡違背者渡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