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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元神和衛風生得一模一樣,抱著他的手指嘿嘿傻笑,將身上的金色靈力一股腦都給了江顧之后,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熟門熟路地趴在了他的肩膀,蜷縮成一小團睡了。
江顧笑了笑,又等了片刻。
這回衛風沒有再傳話來。
又過了一天,照舊是一根羽毛和慢慢一包袱煉好的神器,照舊沒有只言片語,像是在對江顧那個“不必”無聲地裝傻。
江顧也沒無聊到送回去,畢竟他現在療傷最需要的就是這些東西,看樣子衛風應該已經知道了些事情,也有些詫異他竟然能不動聲色地在自己識海中改了陣留了標識,甚至能如此沉得住氣。
療傷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便過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衛風雷打不動地每天都送羽毛和神器來,人卻沒露過一次面,只有一個小元神陪在江顧身邊,勤勤懇懇幫他化用神力,雖然江顧知道衛風肯定能控制這小元神,但還是有種見不到人的荒謬感。
他現在的情況已經比剛開始好了不少,于是這天羽毛雷打不動飄來時,他準確無誤地掐住了催動羽毛的法陣陣眼。
小元神站在他的肩膀上,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看著他。
長寧神殿,衛風透過小元神的眼睛,仔細盯著江顧的一舉一動。
江顧操控靈力,在符紙上又寫了簡單的兩個字過來。
“來”字的最后一筆還沒收好,識海中便鬼紋浮動,下一瞬一道火紅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淡金色的霧氣中,朝著江顧走了過來。
“師父。”衛風半跪在了面前。
只是道虛影,并非元神實體,他生怕體內尚未完全煉化的混沌核加重江顧的傷勢,所以絞盡腦汁想出了這個辦法,可即便如此也不敢貿然現身,他怕自己情緒太過激動,更怕心神動蕩影響混沌核,他神魂不穩,那些疼痛就會全部轉移到江顧身上,這幾個月他想江顧想到發瘋,卻連滴眼淚都沒敢掉,只敢送只靈力微弱淬煉過的小元神和羽毛過來。
江顧神色淡淡地看著他“元神呢”
“元神還在煉化混沌核。”衛風虛虛地攏住他的手,“你體內的濁氣好不容易快被清理干凈,我怕過來又將濁氣帶進識海。”
“無妨。”江顧不介意。
若是江顧沒有傷得這么重,衛風自然就興致勃勃地來了,可江顧向來不在意這些細節,從前衛風不知道,可一個轉移疼痛的陣法就將他砸得清清楚楚,也許在江顧看來這根本不值一提,但對他而言卻衛風很難形容自己的感受,他觸碰不到江顧,只能極力克制住力氣,不讓虛影穿透江顧的手背。
“不小心就會被發現。”衛風的虛影湊上來親了親他的嘴角,“再過段時間。”
江顧抬眼看向他“江向云對你說了什么”
衛風知道什么都瞞不過他,他對上江顧的目光,燦爛一笑“沒什么,他現在正愁著怎么拿到曜琰神殿的浮羅花,師父,這是什么東西,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陸離雨是鬼修,他當初被神力波及,按理說已經徹底灰飛煙滅,但他慣會給自己留退路。”江顧順著他的話題繼續道,“他死前和江向云雖解了道契,卻并不徹底,七魄藏進了江向云的識海,三魂躲進了他用來占卜的上古神龜殼里,只是都已經分崩離析,江向云這幾十年來一直用自己的元神養著才沒有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