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皺起眉“這樣不妥。”
“為何不妥”衛風見他沒有躲開,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想必這段時日你也聽說了不少我們以前的事情,我們在下界時不止是師徒,也早已結為道侶,飛升之后依舊如此,江顧,若說別的你不信,你自己難道不了解自己嗎我吻你時你都不躲。”
若換做旁人,哪怕是現在的江顧,恐怕也早就動了手,更不要說再一再二了。
江顧道“沒有下次。”
衛風托著腮笑吟吟地看著他“師父,從前你也總是這樣說,可每當我再親你,你還是不會把我怎么樣。”
江顧覺得這少年有些放肆“我不是你師父。”
衛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那我叫你江顧”
“隨你。”江顧道,“你還有別的事”
衛風望著他,點了點頭,然后卸下了護腕,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少年人結實修長的手臂,上面的疤痕觸目驚心,像是被無數劫雷劈過似的,他看著江顧道“我從上界下來,受了重傷,不管用什么法子都遲遲不見好,每日每夜都疼得厲害,根本無法入睡。”
江顧皺起了眉,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手臂上猙獰的、還在往外滲血的疤痕。
眼見衛風又低頭解開了腰帶,江顧趕忙移開眼睛“你干什么”
衛風已經脫掉了里衣,露出了后背“師父,后背和心口處也有許多,我孤身一人,都沒有人幫我處理傷口。”
江顧遲疑了一瞬,還是轉頭看了過去,少年身上焦黑的傷痕縱橫交錯,他卻笑道“不過這些傷換能記住你也值得,若是你我二人如同上一世般全都前塵盡忘,那不知還要蹉跎多少歲月。”
江顧看著少年堅定的目光,沒有再拒絕,只道“我在島上曾自學過一些醫術,若你不介意,我盡量幫你,就當做你送吃食的謝禮。”
衛風笑道“好啊,多謝師父。”
江顧沒有再糾正他,從儲物袋中尋了些草藥和丹藥出來,讓他坐回了凳子上,分了些細微的靈力探查他身上的傷,道“若是怕疼,可以屏蔽痛覺。”
衛風笑道“我不怕的。”
江顧點了點頭,將他身上的傷口一一查過,這些傷的確有好幾個月了,應該也被人處理過,但尋常靈力和丹藥對這些傷根本不起效用,這少年體內的靈力非常稀薄,力量卻十分強悍,只是再強悍,也無法自愈。
江顧察覺到他元神上的氣息和自己同源,便試著分了些元丹內的氣息過去,覆在了他的傷口上,原本遲遲無法愈合的傷口竟然開始緩慢地生出了新肉。
江顧先幫他處理了心口和丹田幾處要緊的傷口,道“與靈力不同,我元丹內的氣息很少,每日只有一星半點,若要完全治愈,恐怕需要花費些時日,若你還有事要忙,可以過段時間再來找我,我會將氣息聚集在法器內。”
“我沒有事要忙。”衛風笑著看向他。
江
顧給他披上了衣服,道“那你就暫時住在我旁”
“謝謝師父”衛風開心地躺到了他的床上。
江顧“”
這人實在有些得寸進尺。
衛風這段時間神魂都累到了極點,也沒睡成個好覺,如今在江顧身邊才總算踏實了下來,四面八方都是江顧的氣息,他也不擔心江顧會離開,整個人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顧有些莫名其妙,但從心底里并不抵觸,他看著少年有些疲憊的睡顏,順手在他眉心畫了個安神符。
畫完符之后他愣了一下師父從未教過他安神符,他也從來沒有自己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