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來都來了。”郁理跑得飛快,但聲音依然很冷靜,“但你的確要給我一顆頭。”
喬越西“啊”
不等他回復,郁理抬手便是一刀。
這一刀揮得出其不意,隨著一道寒光掠過,喬越西的頭顱已經被她割了下來。
鮮血噴濺出來,被郁理及時用袖子擋住了。
一轉眼,又一顆腦袋從脖頸處長了出來。
喬越西滿臉震驚“你怎么殺自己人”
“我需要你的血。”
郁理將腦袋舉到自己的肩膀上方,鮮血滴到她的衣服上,很快洇成深暗的血紅色。
喬越西下意識皺眉“喂,別這樣,鮮血會滲透下去的”
“我知道。”郁理將腦袋還給他,然后抬頭看向上空。
白夜還在空中盤旋。
他沒有離開這里,也沒有找個地方躲起來,反而饒有興致地和她相斗。
這說明他也有怪物的本能。
他渴望殺戮,渴望殺死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同類”。
而她,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郁理深吸一口氣,全速向那片深湖跑去。
從樹林上空俯瞰,能明顯看出她的目的性,堅定得沒有分毫遲疑,仿佛那片湖就是她制勝的關鍵。
白夜懸停在夜幕下,輕輕扇動翅膀,臉上的蝴蝶隨之變幻,組成一個模糊的笑臉。
太天真了。
他合攏翅膀,朝著郁理奔跑的方向,俯沖而去。
而郁理此時也跑到了湖邊。她環顧一周,正要做出跳水的動作,頭頂突然傳來呼嘯的破空之聲。
來了。
郁理故意慢了半拍。與此同時,一對尖銳的鉤爪扣住了她的肩膀,猛地一提,抓起她便向上飛去。
公園的上空寒風瑟瑟,雖然月光更亮、視野更開闊,但溫度也更低一些。
白夜提著郁理,聲音從上方傳來“感覺怎么樣”
郁理“有點恐高。”
其實她不恐高,她只是客氣一下,讓這只大撲棱蛾子高興高興。
果然,白夜發出了輕飄的笑聲。
“你覺得,如果我現在把你丟下去,你還能活下來嗎”
郁理很認真地考慮了這個問題“應該能,我的觸手可以起到緩沖的作用。”
白夜“那就換個方式吧。”
他輕輕扇動翅膀,似乎想讓鱗粉落到郁理的身上。
但他的翅膀卻遠不如之前靈活了。
翅膀扇動的幅度太小、也太僵硬,仿佛正在脫離他的控制。
白夜隨即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緩緩垂頭“你做了什么”
郁理“你聞不到血腥味嗎”
白夜終于反應過來。
她的肩膀上有血。
原本他以為這些血是被他抓傷流出來的,現在看來,是她故意讓他接觸到這些特殊的血跡。
白夜立即松開鉤爪。
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翅膀變得僵硬、不受控制,他像一只斷了翅膀的蝴蝶,從空中急速墜落。
郁理也墜了下去。
她迅速放出觸手,十幾根觸手柔軟地包裹住她,在她落地的瞬間猛地一震,又彈向了另一邊。
“接住了”
喬越西及時趕到,一把抱住了她。
兩人同時滾出幾米遠,好在這里樹多,在撞到第三棵樹后,他們終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