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郁理放下水杯,氣息已經平穩了許多,“準確地說,是遇到周屹了。”
二人聞言,頓時同時變了臉色。
他們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喬越西瞪大眼睛“你們不是去垃圾站嗎怎么會碰到周屹”
“不是在垃圾站碰到的。”郁理端著水杯,走到沙發前坐下,“是在回來的路上,好巧不巧,正好和他撞上了。”
年年還在大喘氣,郁理放出觸手,給她也倒了杯水。
喬越西不解“你們沒有隱身嗎”
聽到這句話,年年頓時臉色一紅,自責地說“是年年太笨,沒有控制好自己,被他們發現了”
“不怪年年,主要還是周屹這人太變態了。”郁理平淡地說,“他連年年的呼吸聲都能聽出來,我們有什么辦法。”
“那是挺變態的。”
喬越西不由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遇上這個人。
白夜“那他發現你們了嗎”
“應該算是發現了一半”郁理想了想,“我和他交手了,但他沒有看見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那還好”喬越西松了一口氣。
白夜卻沒有像他這樣放松。作為曾經被周屹壓制過的異常,他比喬越西更明白周屹的能力有多棘手。
“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
郁理點頭“就是不知道他會怎么想了。最近這段時間,控制局針對我和年年的巡邏應該會再次加強,你們也要小心一點。”
喬越西熟練應聲“明白。”
白夜瞥了年年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就知道留下這只蜘蛛沒好事。”
年年聽他這么說,又縮了縮前肢,羞愧地低下了頭。
喬越西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針對人家小女孩”
白夜“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喬越西被他一噎,說不出話了。
年年似乎也覺得自己拖了大家的后腿。
她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郁理,弱弱地說“姐姐,這次是年年闖禍了你把年年吃了吧。”
郁理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神色怯懦,前肢不安地絞在一起。因為之前跑得太激烈,那張略顯瘦小的鵝蛋臉此時還是紅撲撲的,眼睛也有點濕潤,似乎正在竭力忍耐。
郁理從果盤里拿起一片切好的西瓜,咬了一口,然后淡定地說“沒事,這點程度還不算闖禍,以后注意就行了。”
年年還是很自責“可是,年年害你受傷了”
喬越西“你又受傷了”
他這一嗓子喊得很突然,一時間,客廳里的幾人都看了過來。
喬越西尷尬地摸摸鼻子“我幫她涂藥也很累的”
“這次不用涂藥。”郁理說著,將那根受傷的觸手從腰后伸出來,“傷的是觸手,普通藥膏應該沒用。”
漆黑粗長的觸手靜靜懸空。
中間隱約能看出一道傷口,大概兩指寬,傷口兩側有透明粘稠的液體往外滲出。
喬越西湊近仔細查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
“這好像是貫穿傷。”
白夜聞言,眸光也微動了動。
“被刀扎了一下。”郁理還是那種無所謂的語氣,給他們看了一眼便將觸手收回去了,“這種小傷,過不了幾天就能恢復。要是實在恢復不了,就隨便吃點什么補一下吧。”
喬越西“這怎么能算是小傷”
“那么多觸手,只有這一根受傷了,不就是小傷嗎”郁理一本正經,“而且也沒什么感覺,還不如我昨天的手疼呢。”
她翻開手心,之前被玻璃扎破的傷口浮現出來。
三人聽了,都有些驚訝。
按理說,觸手應該更敏銳才對,被刀貫穿了,怎么會沒感覺
白夜思索道“你被刺中的時候,當時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