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鎮定地看著他“很明顯嗎”
“不明顯。不過”賀柏微頓,忽然湊近她,在她頭頂輕嗅了嗅,“你身上有河水的味道。”
郁理下意識蹙眉“你是想說我的身上有臭味”
“怎么會”賀柏笑了,“放心,沒有奇怪的味道。但我記得,你好像不會游泳。”
記性真好。
郁理終于明白這家伙為什么要盯著她了。
“我的確不會游泳。”郁理坦然地說,“但那是之前。”
“哦”賀柏嘴角上揚地看著她。
“從11區回去后,我就有在努力學習了。”郁理說,“現在雖然游得不說有多好但遇到突發情況還是夠用的。”
賀柏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郁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賀隊,你對所有人都這么關注嗎”
“當然不是,但我們可是同生共死過的朋友啊。”
賀柏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包水果
硬糖,然后從里面挑出一顆紫色包裝的糖果,遞給郁理。
葡萄味的。
郁理接過糖果,卻沒有吃。
“賀隊,你以后還是別這么說了。”
賀柏一臉好奇“為什么”
郁理“因為我嫌丟人。”
賀柏“”
兩人這邊對話剛中斷,周屹和幾名外勤人員也走了過來。
外勤人員的手里拿著打好結的繩索,繩索很長,緊實地擰在一起,看起來很牢固。
這是出外勤時的必帶裝備,和槍械、手電筒、無線耳機一樣必不可缺。
岑如欣伸手握住門把“要開門嗎”
周屹“先試試。”
岑如欣點頭,握緊門把手,慢慢向后拉。
一陣寒涼的晚風吹進門內,坐在門邊幾桌的外勤人員感受到涼意,紛紛朝門外看過來。
“哎,把門關上啊”
“就是,要么進來要么出去,杵門口干嘛”
“什么素質,香氣都飄出去了”
岑如欣神情忍耐。
要不是知道他們是被污染了,她絕對會讓他們閉嘴。
開門這個舉動太明顯,吧臺上的兔子玩偶停止工作,轉身看向門外。
它的眼睛像兩顆玻璃珠,沒有任何情緒。和岑如欣對視了一會兒,它捧起旁邊的咖啡杯,朝前遞了遞。
似乎在邀請岑如欣進去喝咖啡。
岑如欣神色冷靜,對身后的外勤人員說道“先套那只兔子。”
“是”
幾名外勤人員甩動繩索,瞄準吧臺,精準地甩了過去。
兔子玩偶往后一蹦,輕盈地跳到吧臺下面。
吧臺擋住了它的棉布身軀,飛過去的繩索套了個空。
周屹看向一旁待命的另幾名外勤人員,后者隨即會意,趁兔子玩偶躲在吧臺后面,立馬又甩出幾根繩索。
這幾根繩索直接甩向了距離正門最近的那幾桌。
繩索分別套在徐樂和三名外勤人員的身上,門外的人用力一收,徐樂四人便被迫從桌前站了起來。
這幾人終于反應過來。
“哪來的繩子”
“不會是綁匪吧”
“可惡,真是明目張膽”
不等門外的外勤人員收繩子,他們已經抓起桌上的手槍,對著身上的繩索便毫不猶豫地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