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她伸手接過餅干。
然而下一秒,真冬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真冬的手和她一樣纖細修長,指骨漂亮分明,甲床是健康的粉紅色,此時正因為指腹用力而微微泛白。
郁理看著這只手,微微抬眸,對上真冬的目光。
真冬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平心而論,一般人被真冬這樣盯著,就算骨頭沒酥,腦子也得迷糊一半。
因為她長得太漂亮了。
和郁理那種柔和無害的長相不同,真冬的美貌具有非常強的沖擊性。即使不化妝,不穿漂亮衣服,她在人群中也是最顯眼的那個,因為她的五官和身形沒有任何死角,美得
非常張揚,自帶奪目光芒。
這樣的美人,平時只要施舍一個冷淡的眼神,就能輕松迷倒一大群人。
而她此時卻緊緊扣住郁理的手腕,眼神無比專注、無比熱烈。
郁理保持冷靜“你這是給我吃,還是不給我吃”
“給你吃。”
真冬看著她,身上散發出迷朧的幽香,“但是,我要先看清你”
郁理立刻分辨出這股香氣。
和昨晚的花香一模一樣
她目光微動,手腕利落地往下一翻,瞬間甩開真冬。
然而真冬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
或者說,她注意到了,但這已經不足以讓她驚訝。
她的手仍然停在空中,指尖有淡淡濕氣,身上的幽香很快彌漫至整個客廳。
“看不清。”真冬似乎在自言自語,她微微瞇眼,看向郁理的目光逐漸變得危險,“我果然沒有猜錯。”
郁理不動聲色和她拉開距離“沒有猜錯什么”
真冬定定地看著她,忽然發出一聲笑。
“被刺扎的感覺如何”
幾乎是一瞬間,客廳里的綠植驟然翻動,無數根細長的藤條從那些翠綠的枝葉下方伸出來,如同擁有了新的生命,紛紛抽動著、呼嘯著向郁理飛來
郁理終于知道昨晚勒住自己的東西是什么了。
她矮身避開迎面而來的藤條,抬頭看向站在原地的真冬“我什么都沒做,沒必要這樣攻擊我吧”
真冬冷笑一聲,有種張揚艷麗的殘忍。
“你的確什么都沒做,你只是來的不是時候。”
她邊說邊后退,將廚房和浴室的門依次退開,更多藤條從這些房間飛了出來,如同縱橫交錯的蛛網,將客廳交織得密不透風。
郁理發現這家伙跟她很像,但又克制她。
和這些藤條相比,她的觸手雖然粗長強壯,但卻沒有用武之地。
因為藤條更細,相對也更靈活,而且數量極多,遠遠超過她的觸手,在這種狹窄的地方,優勢要明顯高于她。
只能像之前攻擊年年那樣,直接攻擊對方的本體試試。
郁理一邊躲避藤條,一邊隱去身形,同時放出腰后的觸手。
在真冬的眼里,她就像一滴水,忽然融入大海,僅僅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想逃
真冬眸光一閃,立即操控客廳里的藤條,將桌上的水杯全部打翻。
根據之前兩次的入侵行為,她已經意識到郁理可以通過水移動,甚至只是水杯那點面積也可以。
她不會讓她逃走的,無論她是什么東西。
真冬的身上散發出更為濃郁的花香,更多藤條從四面八方的綠植中抽離出來,層層疊疊地遍布整個客廳。
在這些藤條的攻擊下,一道身形很快顯現出來。
是隱形的郁理。
真冬可以清晰看出她的行動軌跡,看出她正
在努力避開藤條,
,
她是想找到水域離開這里。
真冬朝廚房看了一眼,廚房里面的藤條立刻急劇抽動,像瘋漲的野草般飛竄出來,將廚房的門口堵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