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兔子不耐煩地伸出手,隨手抓住一名乘客的腦袋。
那名乘客瞬間瞪大雙眼,甚至來不及掙扎,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脖子便被兔子當場擰斷。
那人的表情還停留在瞪大眼睛時的剎那,鮮血從斷裂處迸濺出來,腦袋被筋膜和皮肉牽扯著,搖搖欲墜地掛在脖子上。
“啊啊啊”
“殺人了殺人了啊啊啊”
乘客們瞬間沸騰,原本還算安靜的車廂頓時被尖叫和哭喊籠罩,人群四處逃竄,但又無處可逃,只能瘋狂拍打兩側車門,嘶聲力竭地向列車外的人求助。
“救命啊,怪物殺人了誰來救救我們”
“快開門我不想死在這里,快他媽開門啊”
“安全錘,安全錘在哪兒快點把門砸開,快啊”
車廂內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十分吵鬧。兔子不爽地捋了把耳朵,轉身便向那些恐慌的乘客走去。
“都說了吵死,還哭還叫,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它嘴里罵罵咧咧,伸手抓住一個畏畏縮縮的乘客。那名乘客是個成年男性,卻比它矮了三個頭都不止,兔子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他頓時全身癱軟,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兔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正要擰斷他的脖子,身后忽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又是一只怪物”
“這又是什么東西救命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
伴隨著乘客們的尖叫,數十根藤蔓呼嘯著飛向兔子。
兔子反應極快,旋即將那名男乘客扔出去,同時伸出雙手,精準抓住飛襲而來的藤蔓。
然而它似乎沒有料到藤蔓上還長著細細密密的尖刺。
在它抓住藤蔓的瞬間,那些尖刺便像蜜蜂尾部的蟄針一樣,毫無預兆地刺進它的皮肉。
大量鮮血順著灰褐色的絨毛往下滴落,兔子抬起腦袋,看向藤蔓盡頭。
真冬已經變成了怪物的樣子。深紅色的玫瑰取代了她的頭顱,她的肌膚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墨綠色紋理,藤蔓從這些紋理中延伸而出,將密閉的車廂堵塞得嚴嚴實實。
“原來你也是異常”兔子興奮地晃了晃
耳朵,“早說啊,害我浪費這么長時間。”
真冬微微側頭,美麗的玫瑰花瓣輕輕顫動,散發出馥郁的幽香。
“知道我是異常,會改變你的決定嗎”
“當然不會啦。”兔子興致勃勃地擼起袖子,“但是和異常打架可比打游戲有意思多了”
話音剛落,它抓緊藤蔓猛地一扯,手臂上的肌肉瞬間暴漲,突如其來的力量將真冬向前拽動了半截車廂。真冬見狀,怒火隨之暴起,她迅速控制其他藤蔓,如長蛇揮舞般密不透風地向兔子襲去
晃眼的燈光飛快閃爍,密集的藤蔓和靈活的灰褐色身影在狹小的車廂內翻飛不止,有種荒誕又迷幻的詭異感。
乘客們已經不敢再出聲了。他們縮在列車盡頭的車廂里,一邊瑟瑟發抖,一邊試圖向外界發出求救訊號。
然而他們都失敗了。這輛列車像是被屏蔽了一樣,無論是信息還是電話都打不出去,也接受不到外界的信號,更無法上網。
“拜托了,快點停車吧,我要下車”
“老天保佑,如果今天能讓我平安活下來,我以后一定再也不坐地鐵了”
乘客們驚慌不安,就在這時,有人忽然驚叫一聲。
“啊什么東西碰了我一下”
“什么什么東西你別嚇人啊”
“我不知道,又不見了,但我剛才明明感覺有個涼涼的東西”
郁理無聲地看了那人一眼,默默將腰后的觸手卷到腰上。
這里的空間太狹窄了,這些乘客又一直動來動去,就算是她,也很難保證自己不碰到他們。
隨著那人的驚叫,其他乘客也紛紛檢查四周,郁理為了不被他們碰到,不得不翻到車頂上,頭朝下觀察他們。
“沒找到啊,哪有什么涼涼的東西”
“根本沒有東西,你少一驚一乍,再把那兩個怪物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