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郁理解釋給她聽,“反正咱們局里這么多人,不如讓他們自己選擇哪天聚餐,這樣他們可以自己約人,說不定氣氛也更好一些。”
夏楠沉吟道“這樣安排也不錯那你想選哪天”
郁理想了一下“我就選大后天吧。”
明后天她休假,大后天回去上班,下了班跟大家一起去吃飯,不用單獨打車,剛剛好。
“行。”夏楠將她選的日子記下來,“那我重新安排一下,到時候通知你。”
郁理“好的。”
掛斷電話后,夏楠飛快敲鍵盤,又跟旁邊的工作人員商討一番,很快擬定了一個新的安排。
她給周屹打了個電話。
“周隊,聚餐安排擬好了,你要看看嗎”
“不用,你們決定就行。”周屹正在查閱最近的異常事件,聲音顯得冷淡而漫不經心。
夏楠“好的。我們打算從明天開始,預計分成三天,讓大家自己選擇時間。”
“嗯。”周屹的語氣還是漫不經心的。
夏楠提醒他“周隊,你想選哪天”
周屹的心思都在文件上,本想答“隨便哪天都行”,忽然想起郁理也會參加這次聚餐。
他語氣微頓“郁理選哪一天”
“她選第三天,”夏楠說
,也就是大后天。
周屹那我也選第三天吧。
好的。夏楠了然應下。
休假第一天,郁理在家里過得并不輕松。
因為白夜破繭了。
他是在她住院第三天破繭的,郁理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就是他開的門。
這次沒有了郁理的干預,他發育得很完整,翅膀、鉤爪都長出來了,站在厚重的防盜門后,將玄關映襯得很狹窄。
“我還以為醒來時會見到你。”白夜聲音低柔,美麗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住院了。”郁理說,“而且你上次破繭時我不就在旁邊嗎總不能你每次重生我都得守著你吧”
白夜沒有說話。
他的確沒有理由要求她更多,雖然他希望自己每一次的循環,她都能參與其中。
白夜輕輕嘆息一聲,從郁理手里接過裝衣服的手提袋“進來吧。”
郁理換上拖鞋,走進客廳,發現大家都在。
不僅是真冬,就連俞浮也趴在茶幾前,長長的魚尾拖在地板上,洇出潮濕的水漬。
“姐姐”
年年看到郁理,激動地剛要撒開八條腿沖過來,但一看到郁理身后的白夜,又緊張地縮了回去。
現在的白夜已經不同以往了。
巨大的蝴蝶翅膀使他看起來非常危險,只要輕輕扇動一下,鱗粉就會像螢火蟲一樣到處飄散。那雙鉤爪也相當尖銳,爪尖漆黑而堅硬,比削鐵如泥的刀刃還要鋒利。
俞浮倒是不怕他。他完全無視了白夜寒涼的目光,支起魚尾就想挪到郁理面前,好在年年及時用蛛絲攔住了他,才避免了一場廝斗。
“你們在家還好吧”郁理將沙發上的富貴抱起來,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上門”
“沒有。”喬越西一臉緊張,“不過老大,你怎么在醫院待了這么多天是傷得很嚴重嗎”
郁理搖搖頭“我早就恢復了,只是那些醫生認為我應該住這么多天。”
喬越西聞言,頓時長松一口氣“那就好。”
真冬雙手環胸“你那個隊長呢,他沒發現什么吧”
“沒有。”郁理撓了撓富貴的下巴,“他的病房跟我不在一起,我們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是嗎”真冬似乎不信,“那我那天去看你的時候,你怎么是從他”
她話未說完,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輕快的敲門聲。
郁理幾人面面相覷。
這個時間點,誰會在外面敲門